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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英溫婉的目光迷惘了一瞬,即又凝神含笑道:&ldo;也不能說沒見過,去年和今年過年時,我有幸得見過兩次。不過當時是跪在地上,只能看見一雙繡九龍靴。&rdo;
玉玲雖不知她們兩人以《行宮》打何密語,卻聽明白了她們話中的意思,滿臉地不可思議:&ldo;怎麼可能?福英姐姐在慈仁宮整整兩年,竟然只有過年時遇見過兩次?&rdo;
福英但笑不語,擰著包袱走到玉玲對床坐下。
玉玲依舊疑惑不解,看了看福英,又轉頭看向德珍,道:&ldo;珍兒姐,你說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沒見過呢?&rdo;
又怎麼會見過!
皇上每到一處,提前就有隨行太監清路,路上的宮人不是迴避,就是默聲匍匐在地。像福英這種只比家下家女子好些的宮女,在慈仁宮多的是,福英一個小小宮女,又如何能在皇上去請安時正好在某處遇上呢?只怕這僅一面的偶遇,也是眾多宮女們搶奪的機會。
德珍胸口滯了滯,她真沒想到老嬤嬤說得當真如此,一個宮女在宮十多年也未必能見帝後一面。
一時間,德珍只覺這皇宮森嚴如大海,而她微小如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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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唐代詩人元稹做。詩文:寥落古行宮,宮花寂寞紅。白頭宮女在,閒坐說玄宗。差不多意為幾個宮女未見玄宗一面,就分往了上陽宮,到了滿頭白髮還沒也沒見玄宗。文文借指福英還沒見過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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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玉玲燙傷
芬芳落盡的四月,日子一天天熱了,棉衣換成了袷衣,而德珍到承乾宮,也倏然過去月餘。
這月餘裡,起初承乾宮的小宮女、小太監們,因德珍、玉玲、福英三人得了佟妃的眼,他們時不時會送些不值錢的小東西討好,很是熱鬧了一番。但這熱鬧,卻得罪了本就處觀望狀的老宮人,這些人大多顧忌福英是慈仁宮出來的,便多將怨氣出在德珍和玉玲身上,常常給兩人暗中使絆子。
不過半個月後,承乾宮宮人見她們三人來此時日已久,卻還未近身伺候佟妃,又只知道悶頭學規矩,不像是會來事的人。漸漸地,就有人在背後笑她們三個,是空有美貌的榆木疙瘩,不足為懼。是以如此,來交好她們的小宮人們不覺間少了起來,就連使絆子的老宮人們也跟著消停了。
相較於其他人的逐漸安靜,反觀玉玲卻越發心浮氣躁。
一日午後,佟妃一如既往地要去慈寧宮服侍太皇太后午起。
未末三刻,搭著青緞坐褥的步輿,停在承乾殿丹墀之下,四名抬輿太監及四名隨行宮女,於步輿左右侍立。
此時,佟妃才午起不久,正在東暖閣梳妝,準備前去慈寧宮。
在每日的午起後,臨去慈寧宮之前,佟妃要飲奶茶一盞。因此,這會兒位於西角穿堂子的茶水房,成了整個承乾宮最忙碌的地方。
茶水房內,一隻燒得火紅的銅爐架上正煮著宮外運來的泉水,由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太監手拿一把蒲扇看著。
一名穿著蔥綠直身袍子,梳著一條烏油油辮子的宮女,手扶著門欄風姿楚楚地站著,卻又滿臉不耐煩地催促:&ldo;李公公,這水還要煮多長時間?誤了主子去慈寧宮的時辰,我倆可誰都擔不起!&rdo;
李公公人好,對宮女的態度也不計較,仍呵呵一笑:&ldo;珠兒姑娘,這水雖是開了,可還得再煮一會兒,才能把辱餅沖開。&rdo;
這名長得有幾分嬌俏的宮女,正是佟妃身邊的二等宮女珠兒。她一聽李公公的話,兩蹙彎彎的眉立刻緊皺,也不理會隨行到屋外的小宮女,逕自走到門邊的一張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