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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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覺得這地方好像不那麼順眼了,完全配不上他。所以他隨意便下了搬家的決定,站起身推開集裝箱的門,晃晃悠悠地步入橫濱的夜色。
他沒有走遠,只是慢慢踱步到附近的高處,一個能將整個廢棄場的糟糕現況盡收眼底的爛尾樓裡。
一個金髮的男人正靠在某根裸露著鋼筋的混凝土承重柱邊,抱著結實精悍的手臂,像是有些意外地看過來。
少年太宰很自來熟地主動走到對方身邊,也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只是看著底下的廢棄場,諮詢這位理論上的陌生人:“你認為這裡是人該住的地方嗎?”
“……”金髮的北歐神明被這種雪名陣式搭話技巧問懵了一下。
在如何當人方面還不怎麼熟練的魏爾倫卡頓了幾秒,認為回答這個問題並不會影響他的計劃,遂答:“根據常識來說,不是的。”
少年太宰認同地點頭:“那
你認為,當一個監護人負責監護的孩子還是未成年時,監護人是否應該無償為孩子提供安全、適合的居所?()”
魏爾倫正兒八經地思索了片刻:是的。?()_[(()”
並且有些一板一眼地補充:“應當在自己所能承受的範圍內,儘可能好地為孩子無償提供安全、合適的居所——按照人類的常識來說,是這樣的。”
少年太宰再度點頭:“那麼在你動手前,你可以為我這些問題作證嗎?我想向監護人討回我應得的東西。”
“……”魏爾倫蹙了下眉,不認為這有什麼意義,畢竟面前的這個孩子很快就會死在他手下。
但還是那句話,他在如何當人方面並不熟練,只能憑藉理性判斷,幫這個忙併不會影響他的計劃,並且眼前這孩子似乎對死亡毫無畏懼,這令他生不起什麼殺意:“可以。”
於是。
即將出發前往避難所的森鷗外,在動身前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屬於少年太宰的號碼,心跳下意識地錯漏了一拍,腦海中無數關於“難道計劃失敗”的思緒迅速紛沓而過,但他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怎麼了?太宰?”
“是這樣的。”
少年太宰的語氣是森鷗外從未聽聞過的鄭重認真,以至於森鷗外幾乎不自覺地繃直了身體的肌肉,手指搭在袖口隱匿的手術刀上,全神貫注地嚴陣以待。
然後他就聽到少年太宰以一種“我是兒女,天生就是來討父母債的”理所應當語氣質問:“森先生為什麼不給我買房呢?”
“我才十六歲,一個人住在這種廢棄場裡,很危險的吧?森先生真是太過分了。”
森鷗外:“………………”
不知為何,這種熟悉的心梗感令他想起了雪名陣。
森鷗外試圖向少年太宰講道理,說明這個居住地點明明就是少年太宰自己選的,可還沒開口,他就聽到少年太宰的聲音拉遠,像是扭過頭,在問身邊的人:“魏爾倫先生怎麼想?”
森鷗外:“…………!”
成年男性醇厚低磁的聲音堪稱配合地響起:“他說的沒錯。”
少年太宰的聲音又拉近回來,理直氣壯道:“聽到了嗎?森先生?我要一套三室兩廳的大平層公寓。這完全在你的可負擔範圍內吧。”
森鷗外:“……”
不是……!太宰,你為什麼會在魏爾倫身邊,打這種電話??
少年太宰:“還有,雪名先生說,如果你再拿不出工資給他,他就要跳槽回黑衣組織了。森先生不是很在意雪名先生嗎?連被騷擾一整晚都不打算處置他,那我勸你還是趕緊發工資吧,拖欠員工工資的老闆是會被員工炒魷魚的!”
少年太宰又問:“魏爾倫先生怎麼想?”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