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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生命體穩定下來,他們也開始輕鬆起來。傅琰的目光時常會停留在玻璃柱裡已經有了形狀的少女身上。
聚集在這裡的科學家多半不是自願,要麼是家屬被控,要麼是直接被威脅了性命。傅琰也不例外,他的女友患了運動神經元症,雖然已經不再是絕症,但是治療起來還是很棘手,還沒等到治療結束便已經是晚期,這時首腦的邀請便發來了。傅琰別無選擇,因為女友已經被首腦派人帶走。起初傅琰還能每三天看一次監護室裡的女友,在十九號實驗體的實驗開始,傅琰便再沒見過女友,直到十九號實驗體基因首次運轉成功,他才知道女友根本沒有得到治療,而且已經在十九號實驗體開始前死去,她的基因被用作十九號實驗體的樣本改造。
“琰,這裡交給你了。”
在生命體甦醒的前七天,這些科學家晚上便輪流守夜。
第七天的夜晚,輪到傅琰。
傅琰熟練的操作著程式,控制著玻璃柱裡營養液的溫度以及濃度。而且這些天是最輕鬆的,只要定時檢視一下營養液的情況就好了,甚至還能小憩好一會。
其實對於十九號實驗體,每個實驗參與者都知之不詳,主要是為了防止情報外洩。就傅琰而言,他負責的是基因的挑選,他知道的也只有備選的基因片段罷了。
夜裡的實驗室與白日並沒有區別,甚至更寂靜得可怕。除了儀器定時的提示音之外,唯二存在的兩個生命體也沒有出聲。傅琰設定好了程式,便走到一旁供以休息的沙發上。
他的眼皮很沉,畢竟自從實驗開啟以來,他並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從各種意義上來說。
“琰……”
一聲很輕的呼喚。
傅琰半睡半醒間,一點冰涼落在臉頰上。
“琰。”
臉上微涼,傅琰以為是實驗室裡的溫度控制系統出了問題,便慌忙睜了眼。
“琰,冷。”
與女友宋傾有著五六分相似的東方面孔讓傅琰瞬間以為身處夢境。
“傾傾……”傅琰難以置信的撫上她的側臉,可在目光順著少女的身體滑下去時,她身後垂下的羽翼讓傅琰清醒過來。
她不是傾傾。
傅琰觸電般收回手,把更多震驚的目光落到少女身後已然空掉的玻璃柱上。初得心智的少女不解他為何轉態如此之快,只歪了頭看著他滿臉不安。
雖然與宋傾有著大致的相似,但是她遠比宋傾生得要精緻,且,高貴。身上雖是未著寸縷,但是垂下的長髮與羽翼巧妙的將身前身後都遮了大半,這非但沒讓人對她顯出慾念,竟襯得她越發聖潔高貴。
而傅琰更在意的卻是她如何做到在絲毫沒有引起系統提示的情況下,離開盛滿營養液的玻璃柱的。
眼前與傾傾相似的面容讓他呼吸有些急促。在此之前,所有人對實驗體的相貌都毫不在意,畢竟關心的只是顯示屏上的那些數字,再加上少女在沉睡時,羽翼一直包裹著身體,即便是利用系統也不過得到的是三維模型。
“琰……”
少女無意識的重複著他的名字。
當然不可能是任何的資料匯入,而是當初挑選的dNA片段上所攜帶的記憶資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與宋傾過度的重合讓傅琰無法討厭這個實驗體。
他側過頭無法再繼續看她,也不敢回應她握過來的手。
因為太像……傾傾。每次認錯時都會這般蹲在他身前,一遍遍叫他的名字,直到他心軟。
“琰,不要,頃?”
傅琰竟然循聲看到少女眼中滿溢的難過與孤獨。明明只是個人造人,卻擅自用了獨屬於傾傾的表情。
而偏偏他還責怪不下去。
心臟抽痛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