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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小姐的舞會,自然是全城的焦點。
小姐的心思,又幾乎全城盡知,所以其他人不過是陪襯,諾亞才是主角。
只不過諾亞念著三年之期已到,又苦於無法尋到莉莉絲,這段時間也並沒有吸血鬼出沒,所以閒下來的他只能不斷訓練。但是今天早上,莫名有隻蒼鶚送來一封邀請函,然後是前隊長亞緹斯,也就是將他撫養長大的男人,非要帶著他去裁縫店要了一身禮服,緊接著又帶他去修了頭髮。
一切正式得好像馬上就要去教堂舉行婚禮。
諾亞抱了滿腹疑問,亞緹斯又故意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這讓他越來越覺得不解。
晚上燈火輝煌,紅毯從伯爵城堡的大廳鋪到了橋前,諾亞被亞緹斯半推半拖地帶到了城堡裡。
溫小瑾早就在這裡蹲好點了,溫小慫畫好地圖,她就在燈光上做了手腳,今晚包出乎意料的。
身周是著裝正式的男男女女,蓮娜早早就在舞池裡等著諾亞了。穿了最喜歡的裙子,戴了最喜歡的頭冠,挽著輕柔的笑,把城中的男子迷了一片,卻不包括諾亞。
諾亞也看到了蓮娜,但是他只覺一陣疲倦和庸俗。
滿眼都是裙襬鮮豔的顏色,珠寶又折著水晶燈奢靡的光線,是大部分人們所向往的美。透著腐朽的金面,而內裡早就化作了骨骸。
“諾亞先生,能否與我共舞一曲?”
伯爵家的小姐親自來請,舞池中的其他男人無不豔羨,又不得識趣地退開來。
“不了,我不會跳舞。”
諾亞把視線移開,不動聲色的把蓮娜即將伸來的手拿開。
“沒關係,我跳的不快。”蓮娜還出於自小養成的禮儀,維持著的笑。
“不必,我……”
諾亞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亞緹斯推了過去,亞緹斯還賠著笑:“這小子不會說話,他那是害羞了,小姐別見怪。”
蓮娜得了個臺階,自然順水推舟,趕緊挽住諾亞的手臂:“今晚的一切,都是為你準備的。”
諾亞心中一陣煩躁,又一次把蓮娜的手拂開:“我說不必。蓮娜小姐,我已有心儀之人,你何必苦苦糾纏?”
不過蓮娜到底是貴族小姐,即便是當眾被男人給拒了,也維持著基本的冷靜,不慌不忙的說道:“諾亞先生,就算是不喜歡我,也不用捏造個如此荒唐的藉口吧?這個波爾多有誰看到過你和那個女孩親近?哪個想要搭訕你的女孩不被你明確拒絕?而且你是個孤兒,由亞緹斯隊友撫養長大,血獵隊裡都是些男人,難道你要說你自小與哪個姑娘定了婚約?”
蓮娜一席話不僅挽回了顏面,還讓諾亞陷入了兩難的境遇。比起口舌伶俐的蓮娜,諾亞不懂也不屑於維護所謂的顏面。
“我早已有心儀之人,不需要誰相信。她比你美。”
“比我美?”蓮娜瞬間怒火中燒,本來交疊在前面的雙手也不得不抓住裙襬才勉強壓住可能出現的醜態。“我蓮娜·埃布林的美名足以傳遍半個法蘭西,我出生至今還不知道有哪個女人敢美過?!”
“畢竟你無知還自戀,這不怪你。”
燈光在剎那全部暗淡,就連一旁奏樂的樂師也停了下來。綿延的樓梯之上傳來不徐不疾的腳步聲,舞池之中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那邊看去。
蓮娜氣地咬了手帕,趕緊質問身邊的女僕:“家裡來了客人我怎麼不知道?”
女僕馬上跪下:“沒有,今天是小姐重要的日子,我們怎麼敢邀請客人?而且賓客已經全部聚集在舞池中,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從那裡出來?”
“那你們不攔著她?”蓮娜氣得直跺腳。“今晚我的面子都丟完了!”
先出來的是溫小瑾,雖然無論容貌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