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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到眼前定睛這麼一看。
“嚯!”他剛剛穩住的心神,這回徹底凌亂了。那熟悉的材質,獨特的花紋…“這不是巴務相的飛劍嗎?!”樊林面色一沉,心中暗叫不好:“難道巴務相叛變了?”
“不會不會,絕無可能!”他一邊緩緩搖著頭,將這個滑稽的念頭從腦海中趕走,一邊四下打量著那個可能會出現的身影。
按照預想中的情況,已經率軍衝殺至蜀軍深處的樊林,早該和他們的總頭目接上頭了才對。
與此同時,一個年輕的聲音不無遺憾地從蜀族那方陣營中傳出:“哎!可惜了!就差一點!這玩意還真挺好用!”
又有其他聲音譏諷道:“對著人家的頭部瞄了好半天,最後只擊中了人家的腚,你管這個叫差一點?”
在蜀軍的恣意鬨笑聲中,一名手持銅製利爪的小將,來到了樊林的面前。
此人正是山貓,本是雙手持爪的他,其中的一支利爪在圍攻樊林時,被對方的重斧擊毀了。
他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不知為何只受了一點小傷就停止了攻勢的雙斧猛將,由衷讚歎道:“族中老人常言你們巴族之勇,今日一見,果然所論非虛。”
樊林沒有搭話,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員小將的腰間。
那裡正繫著一條花紋討喜的虎皮腰帶。
,!
他想起了年輕時,曾與巴務相合力擊殺過一隻老虎的過往。
在分配虎皮時,單挑永遠打不贏樊林的巴務相,只分得了老虎尾巴上的那一小段皮。
這段皮後來被巴氏當時的頭目,巴務相的阿媽製成了皮帶。
從那時起,這條腰帶在四十多個寒暑裡再也沒有離開過巴務相的身邊半步。
這條連睡覺都會被他摟著的腰帶,如今卻在戰爭中被系在了對手的腰間。
樊林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他森然一笑,右臂無力的垂在了身體的一側。腋下夾著的斧子和右手握著的,同時掉在了地上。
但他的左手,依然死死地抓著那把短劍的手柄。
樊林閉上眼睛,不發一言。雖然他猜不透那過程,但結果卻已然明顯——巴族敗了。總頭目巴務相,戰死。
見那雙斧猛將已是鬥志全無,山貓又向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了距樊林僅有一步遠的距離後,才停住身形,緩緩開口道:“放棄吧,你已經是最後一個還在抵抗的人了。”
山貓的語氣裡不但沒有敵意,反而還夾雜著些許尊敬。“就憑你一個人,是無法改變巴族已經敗了的事實的。”
即便是對這結果早已知曉,但聽到對手當面宣佈出來後,樊林的身子還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了一下。
這顫抖並不是源自恐懼,而是難以接受現實的不甘。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霍地提起手中的飛劍,用力朝著與他僅有一步之遙的年輕人做出了一個投擲的動作。
因為樊林發動前毫無徵兆,沒有絲毫防備的山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位不用雙斧改用飛劍的猛將,做完了全部的投擲動作後,方才本能的揮出了手中的利爪。
同樣的飛艇劃過水面的聲音,同樣的開膛破肚,臟器亂飛。
不同的兩個人,終於如約“碰面”了。
直到生命消逝的樊林轟然倒地的聲音傳進了山貓的耳朵。他才回過神來想起要檢查一下自己身上可能出現的傷勢。
只見他快速地將自己的腦袋摸索了一遍,卻發現那柄明明是奔著自己腦袋擲來的飛劍,似乎並沒有刺中目標。
待到再去探看那倒下的屍體時,卻發現那柄飛劍至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那人緊握著的左手。
而那雙本應變得黯然的雙眼,正看著山貓的方向,那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