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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鯤被&ldo;雙規&rdo;。這回他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鎮定。當看見王書記抖落何湖柳和李保國的證明材料,他更感覺這是一張由上至下,由遠至近,由親至疏織成的大網。想要掙脫真得費很大勁兒。但,自已並沒做錯什麼。憑心而論,要說對不住,犯有過錯,只在湖柳關係上,自家是放縱了。那天的確裝作酒醉強行佔有了她。可也不算。她當時不是半推半就依順了,接著,談婚論嫁?自家沒打算娶她倒是事實。當然,絕不能承認心裡這些想法。包括同舒少華的私情也不能承認。對她充其量只算用人不當。小舅送的那本字帖已作過結論,確確實實與開發專案無關。保國的證詞只算個人推測,哪能作什麼證據!立言所送《升庵集》當時宣告不是公司行為,也堅信以立言的經歷、膽識和為人,不會被一拍二詐唬住便胡說八道。條分縷析之餘,志鯤終於鎮靜了。有點&ldo;安居平五路&rdo;的感覺。但意氣難平。
當王書記再次找他談話,他乾脆點出:&ldo;這是誣陷,是反攻倒算!是因為我要清查隆中商貿,得罪從省裡到市裡一批人!&rdo;
&ldo;陳志鯤,你要對自已說的話負責啊!&rdo;
&ldo;我負責!你可以問問公安處白朋同志呀!&rdo;
&ldo;現在是要你交待問題!至於別人問題相信組織上會調查的!&rdo;
&ldo;我已對你作過解釋,王書記,還要我交待什麼呢?難道違心承認他們的誣陷!&rdo;
&ldo;你自已酌量吧,陳志鯤!&rdo;說罷,王書記將門使勁帶上走了。
志鯤被看押起來。他這次想的不是調到什麼地方,而是急切澄清事實,恢復自由。如果辯解不清,等待他的將是鐵窗生涯!這一想,第一次停職審查的念頭重新湧上心來。他曾想急流勇退。鬼使神差,解脫後,又繼續幹開。明知中國的事兒積重難返,為什麼強自出頭啊!思摸到此,他忽然想到軸承廠那位打入牛棚的工程師議及發動機的故事:陳主任,這不是轉軸和傳動鏈條過不過關的問題。設計不合理呀,這樣的結構容易發熱,容易引起機械疲勞,當然不是燒了,就是斷裂。設計完全錯了嘛!他又記起外甥毛毛那句離經叛道的話:&l;一個人得病要進行手術,自已給自已開刀,行嗎?即使有勇氣不怕疼,看得清楚嗎?&r;這兩件事真算寓言和預言啊!說白點就是沒有,失去監督,無法改變的敝端!這次搞清,堅決退下。可是,能不能還有機會呢?唉,幾十年努力工作才升遷到這等高階職位,平素頤指氣使,一呼百諾,好像理所當然,很少體恤下面的艱難和感受。如今想做個與世無爭的平民百姓反倒沒把握,沒信心,滿懷艷羨!
想到這裡,他自嘲地笑了。嘆口氣,不禁記起東湖&ldo;湖濱樓&rdo;上那幅楹聯:
高位何如低處好 下去反比上來難!
二十五、沒孃的&ldo;龍鳳胎&rdo;自成
思藜、思嚴姐弟倆初到義發裡小學借讀,被同學們譏為&ldo;三無&rdo;學生:無娘、無戶口、無學籍。所幸社會已進入商品經濟時代,劉立言拼著用錢打通各種關節,加上&ldo;舅伯&rdo;杜援朝的面子,&ldo;表哥&rdo;杜躍進四處張羅,這對龍鳳胎的戶口和學籍總算得以解決。
兩個孩子對來之不易的安置沒表現應有的驚喜,只問起媽媽去哪裡了?思嚴瞅著立言搶先發話:&ldo;你別又告訴我們,出遠門了啊!&rdo;立言苦笑一下,回答:&ldo;是出遠門呀,大概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回了!&rdo;思嚴得到答覆,顯得有些開心。思藜追問:&ldo;大概是幾大個大概?要不了多長時間,到底是多長?說個具體時間啊!&rdo;立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