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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茫了,不知道之前大半個月的失落和故作堅強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愚鈍。
如果這麼容易就和好了,那麼我為什麼不早一點去向他道歉。
晚上給秦五宿舍打電話慰問他的時候,我把這個疑問向他也順帶提了,秦五在電話那頭沉吟了許久,然後告訴我:滿滿,我很不想跟你說實話,但是,我又不想看到你困惑的樣子。
如果早些時候你去道歉,而依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我想你那位筆友是不會原諒你的。
男孩子終究不喜歡太主動的女孩兒。
我有些啞然,握著電話又問他:“五哥,我他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也需要這麼複雜嗎?”
秦五在電話里長時間沉默,最後輕輕笑了一聲,回答我:“不需要的,滿滿,你不要想太多,懂你的始終會懂你!”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明白,放下電話後,我攤開空白的信紙,第一次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想了很久,我覺得自己還是難以用筆墨描述我之前半個月的惆悵和莫名其妙的難受,決定寫上二十封檢討寄給他。
每一篇我都標上編號,雖然內容一樣,但是我都會署上不同的日期,每一篇我都抄寫得很認真。
寫完這二十封以後,我盤腿坐在床上,拆開葉朝陵給我的信,開始一封一封看。
12月1日,他的信裡寫著:沒有收到你的信,感覺不是很習慣。
接下來幾天,他陸續在信裡記錄著:第X天沒有收到你的信,哭笑不得,覺得自己是用你的錯誤懲罰了自己。
12月10日左右,他們去拉練,他在信裡寫道:要去拉練,應該很辛苦,以為自己會同以前一樣習慣一個人默默承受,可是在沒有收到你的信的情況下,破天荒打了電話回家話癆了十多分鐘。
我看這封信的時候在想,十多分鐘就算話癆嗎,那我每次給老爸打上一個多小時的電話又算什麼?
當然,以葉摯友的冰山氣質,那是分鐘的話,我懷疑極有可能是他家人負責話癆,他負責嗯嗯嗯。
信件越是接近現在,他寫的字越少。
最近的一封,他只寫了四個字:為什麼哭?
字寫得很大,筆鋒幾乎要透過紙張,問好的那個點,被墨水暈染開了小塊,看來他的筆曾長時間放在那裡。
我看了他的信,鋪開信紙,一張一張寫,把自己那些日子的無措,失落和絕望慢慢寫了下來。
一邊寫一邊在想,如果我早一些腆著臉主動給葉摯友寫信,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聊了大半個月了,哪裡還需要現在絞盡腦汁地回憶。
我寫了整整兩萬多字,糾結了好一會兒,趴在床上數字,每隔一千來字,我就標一個日期,一直標到最後一天,看看滿紙的紅色日期,突然就滿足了。
這封信的末尾,我加了個大大的PS,寫著:葉摯友,能恢復聯絡,我感到很幸福!
看看一疊十二封檢討書,和這一份萬字心路歷程,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寄出後者,最起碼那上面有我十二分的誠意。
信件寫好以後,已經是晚上,我捏著信興沖沖往外跑,和正往屋子裡走的小鳳撞在了一起。
小鳳啊了一聲,然後蹲下去幫我把掉在地上的信件拾了起來,交在我的手裡:“你跟他和好了?”
我有些侷促地點點頭,生怕給葉朝陵的信件刺激到小鳳。
小鳳捏著自己的英文字典,用力擠了一個笑容:“小滿,你們能和好,就太好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她又說:“我有些嫉妒!”
“。。。。。。”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估計是我侷促不安的樣子特別明顯,她又笑了,這次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