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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她銀錢,老夫人特命我來取。”
青衣跟著上樓:“各位,走錯了,那是我們掌櫃的房間。”
“二姑娘住過的地方,我們到處看看也是使得的,你一個跑堂的管這麼寬做什麼。”家奴糊弄了兩句,伸手就來推他。
誰料這一推卻是沒推動。
面前的小哥兒看起來瘦弱又斯文,身板卻跟鐵打的一般,杵在他面前如鎮山之石,臉上表情偏還惶恐:“我們掌櫃的不愛別人進她房間。”
那家奴來了些氣性,往後退了半步,攢勁想撞開他。鄭青衣輕飄飄地躲開,仍舊有禮貌地頷首:“掌櫃的去鄰城,要十幾日的功夫才回得來。這二樓的房間沒有她的允許都不能動,各位不如等她回來了再說?”
“稀奇!我拿我們家姑娘的東西,還用得著你們這些外人同意?”家奴一撞不成,惱羞成怒,“快讓開,再不讓開我告你們侵佔他人錢財。”
青衣朝他拱手:“替賀姑娘取東西也煩請拿她的手書來,不然咱們這酒樓豈不是任何人都能來取東西了。”
花拂滿抬眼看著二樓上的動靜,不由地唏噓比劃:青衣這樣的脾氣才適合做跑堂的。
趙燕寧一嗆,皺眉道:“你點我呢?”
拂滿笑而不語。
鄭青衣已經很守禮了,然而對面這幾個家奴仗著人多,氣勢也足,直接就開罵:“一個臭跑堂的這麼囂張,爺爺今日就教教你規矩!”
“給我上!”
趙燕寧給拂滿夾了一塊肉,頭也不抬地道:“快些吃,吃完去衙門報案。”
拂滿點頭,將凳子往前挪了挪。
一個家奴從二樓欄杆上掉下來,正好砸在她身後的地上。
兩人繼續用膳,還給青衣留了菜。
作為黑市曾經的打手,儘管已經留情,但青衣的手還是太重了,七八個家奴,最輕的也是腿折,重些的已經人事不省。
他滿臉愧疚地坐回飯桌邊:“會不會給掌櫃的惹麻煩?”
趙燕寧給他夾了根青菜:“放心吧,咱們掌櫃的本身就挺麻煩的。”
已經走了兩日了,不知掌櫃的在鄰城過得如何,怪想她的。不過他們都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就算掌櫃的不在,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