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嘴硬的富豪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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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日裡,如意和拂滿常常出門,會仙酒樓的生意又漸漸冷清了起來。
倒不是因為廚房少了個幫手,而是因為趙燕寧心情越來越差,開口也就越來越不客氣。
“外帶?哪來的規矩,帶出去食盒不給帶回來算誰的。”他陰陽怪氣地對客人說話,眼睛卻瞥著旁邊路過的拂滿。
拂滿置若罔聞,還是將如意扶上了車。
“肉擱少了?給您擱頭豬進去好不好,後廚裡就有,活的,我這就去給您牽。”他加大了嗓門。
拂滿還是沒理他,只將小凳收上車,準備關門。
車門關上的最後一瞬,一隻手伸進來擋住了門沿。
拂滿低眼,就見趙燕寧掰著門扇,煩躁地道:“什麼事兒啊這麼多天都搞不定,搞不定叫我一聲啊,天天折騰著出去算怎麼回事。”
沈岐遠策馬立在一側,平靜地解釋:“我們要去殮房驗屍。”
“就你們幾個,不是我說,你們誰有十年以上的驗屍經驗啊,還這般大言不慚。”他罵罵咧咧地去牽了馬來,翻身跨上去,“走走走,帶爺去看看。”
車裡的如意樂了:“你不是再不想碰屍體麼?”
“我那是不想碰屍體嗎,我那是不想再沾惹上某些‘身不由己’的衙門罷了。”他斜了沈岐遠一眼。
沈岐遠別開頭去,沒吭聲。
拂滿皺眉看著他,抬手比劃:你不用勉強。
“勉強個屁,爺樂意,你少婆婆媽媽的,走走走。”他催了車伕一把。
如意忍不住唏噓:“若是嘴硬能賺錢,燕寧一定會成為臨安第二富豪。”
趙燕寧納悶了:“第一誰啊?”
如意和拂滿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指向前頭騎著馬的人。
沈岐遠坐在馬上,背脊如挺拔的山峰。察覺到他們在碎嘴,他側眼:“還走不走了?”
“走。”如意笑著關上車門。
一連來了三日,殮房的環境她們都很熟悉了,饒是如此,如意也沒趕上趙燕寧的步子。
這人走得又快又熟稔,片刻便找到了路上提起過的那具屍體,手腕一抖便拿出個布包,刷地展開,裡頭從細到寬列了二十多把刀具。
如意驚了:“你這是什麼時候帶上的?”
拂滿笑道:“他,他就不會,不會把這些,這些東西離身。”
趙燕寧家裡世代行醫,到他這裡卻獨對死人感興趣。在大乾,仵作通常被視為不祥之人,為了入這行,趙燕寧大過年的挨他父親的打,打得後背硬生生脫了一層皮,他也還是咬著牙喊:“我就要替死人說話!”
這樣的執拗之下,是絕頂的天賦和熱愛,旁人都驗不出古怪的屍體,他偏能看出端倪。
“什麼淹死的,她嘴裡雖有河沙,卻壓根沒到喉嚨,擺明是死後沉塘。”手在死者腦袋上按了幾下,趙燕寧很快取出一根三寸長的鐵釘,“這才是死因。”
沈岐遠瞳孔微縮。
用燒紅的鐵釘刺穿頭骨——若是這樣的殺人手法,那池塘就不是第一現場。
僅僅只是撞見拋屍的話,那個廚娘也不至於害怕成那樣。
他急忙轉身吩咐:“你們先帶人去將劉屠夫家守住。”
紫帽護衛在外頭應了一聲。
趙燕寧已經開始寫仵作手記了,一邊寫一邊罵:“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屍體,讓你們來來回回跑這些天,但凡刑部司那些酒囊飯袋多看兩眼《洗冤錄,也不用讓人去街上淋雨。”
拂滿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比劃:我也查探到了東西。
沈岐遠看向她,她接著比劃:往常那爊肉攤位都是劉屠夫出攤,廚娘是個軟性子,在家裡相夫教子的,一貫不管屠夫生意上的事,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