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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蘭……”皇后唸了兩遍,若有所思望向近身的侍女問,“去年不是留了些乾花?好像有幾支白玉蘭,在哪兒放著呢?”
“奴婢去找找。”侍女俯身退下,帶了幾個小宮女去找花。
我卻終於醉倒了,傻傻地笑。溫香軟玉我不要,卻抱著紅豔豔的花瓶睡覺。
皇后當然不明白我為什麼歡喜,她想笑而笑不出來,看著我對一隻花瓶又摟又抱,卻對她熟視無睹,只好尷尬而怨忿地杵在那裡。
臘月開始燒地炕,窩縮在御書房不願出去,用膳、議事也都在這裡。但每日還是要去母后那裡請安,聊一聊家事,聽一聽教誨。
過了臘八之後下了場雪,出門都要裹嚴實些。麗妃給我捧了手爐來,用織金錯銀的小褥包了免得燙手。我便叫她同我一起去請安。麗妃平日裡去給母后請安都要壯著膽子,跟在我身邊就從容了許多。
在殿外抖落了身上的雪方進去,進了殿之後宮女上前來替我們摘了斗篷去烘。
沒想到甯太妃也在,這麼冷的下雪天她不在王府待著,倒是殷勤地跑來與我母后敘舊。甯太妃穿了件藏青長袍外罩著寶藍色棉坎肩,坐在母后身邊剝橘子吃,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
我笑問:“太妃娘娘,紅光滿面像是有喜事啊?”
母后握著甯太妃的手高興地說:“榮親王妃有喜了,若先帝有靈定要保佑我們皇室子孫枝繁葉茂。”
我在母后身邊坐下,自顧自把玩著手爐,“那要恭喜太妃晉升祖母了。這麼大的喜事,怎麼察德不進宮來報喜?”
“年尾了,府裡忙,加上王妃這事,走不開。”甯太妃掩不住笑意,眼光時不時朝坐在下邊的麗妃瞄過去,“皇上這當哥哥的讓弟弟趕在前頭了,可是要加把勁兒呢!”
“太妃娘娘費心了。”我頷首微笑,轉身去命人備上賀禮送去榮親王府。
母后留甯太妃用過午膳,兩人又談笑了許久才散了。我自然有事走開了,夜晚回寢宮才得知麗妃也在那陪了一下午,日暮時分才回來。我止住了通傳的侍女,獨自一人輕著步子溜進去。
她斜坐在榻上繡香囊,嫻熟地在緞子上挑著花兒。想必受了委屈,眼裡水盈盈的卻隱忍著,只靠這個來打發時間。那樣警覺的人兒這回竟疏忽了,直到我走到她身側她才猛地轉過頭來,緊接著要下榻行禮。
我按住她,俯首問:“繡什麼呢?”
“繡牡丹。”麗妃溫婉一笑,將香囊呈給我看,“要送給皇后娘娘的。”
我邊笑邊搖頭,問:“母后說你什麼了?”
“沒有。”麗妃低眉順目,將線頭放進口中抿了抿,“皇上今後還是少來昭陽宮,多在德陽宮歇著,畢竟那才是正宮。”
我就猜到母后心中動了怒。倒不是因為甯太妃進宮來耀武揚威,而是因為皇家子嗣乃頭等大事,我卻至今沒有令她滿意。若是再過幾年仍無所出,連皇位都岌岌可危。她憂心忡忡是應該的,而我能怎麼辦呢?
麗妃忽然用腳尖蹭蹭我,面上不露聲色。我便隨手將簾子拉下,側耳湊近她。
麗妃竊竊說道:“敬事房報皇太后說皇上三十五日未有臨幸妃嬪,太后擔心皇上的身子才盤問了臣妾許久,並無其他。”
我莫名其妙地想笑,身為帝王,卻無時無刻被人窺視著。
看來已經瞞不過母后的眼線了,我低聲問:“你怎麼說的?”
“只說上次風寒之後精神一直不大好。”麗妃的頭越垂越低,耳廓微紅,囁囁說道,“太后還問皇上興致極好的時候,有沒有……半個時辰。”
似是在給自己找難堪,儘管四下裡並沒有人看著我,但還是覺得滿身恥辱。我不再問下去,輕撫麗妃的臉頰,“為難你了,今晚自己歇著,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