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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絲活氣……
藍色火焰酒吧。蘇一鳴要了一杯橙汁,轉過頭看了看不遠處坐著的女人。眉眼真像程雨非,瞧著都覺得心疼難忍。不過絕對比程雨非外向,整個聚會他都看著她滿場遊走,熟稔地跟無數陌生人攀談招呼,沒有一絲怯意。喝酒也厲害,蘇打水加伏特加,一杯接著一杯。
林瞳,單身,曾就讀美國H大學神經生物系,現在是美國某生物技術公司派駐中國的首席代表。那天后蘇一鳴很快找人查清了機場遇見的這個女人的底細。 H大學在本市有聯誼會,而他跟H大學聯誼會的主席關係不錯。冒了主席的名他給她發了邀請函,請她參加今晚H大學聯誼會舉辦的聚會。
她的身份以及在美國生活多年的經歷,蘇一鳴幾乎確信她不會放過這個擴大交際和拓展業務的機會,果然他到的時候她已經在了,而且如魚得水。美女總是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注和機會。
蘇一鳴慢慢晃了晃飲料,走了過去:“你好,蘇一鳴。你長得很像我的愛人。”
林瞳笑吟吟地轉頭:“林瞳。呵呵,這種泡妞方式過時了。《圍城》裡的鮑小姐就是這樣勾引方鴻漸的。”
蘇一鳴從皮夾裡取出他跟程雨非的一張合影,是在開普敦好望角攝的,兩個人對著海邊燦爛明媚的陽光笑得眼睛都看不見。那時候他們剛剛定了關係,好得如膠似漆蜜裡調油,誰知道幾個月後就勞燕分飛形隻影單。他實在是想不到,天堂跟地獄原來只有一步之遙數月之程。
林瞳接過看了一下,舒眉舒眼一笑:“是好望角。真的有些象。”
蘇一鳴小心地把照片放回到皮夾裡。兩人相處快一年,合影少得可憐。也就是在南非拍過一些。原本打算去拍婚紗照,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耽誤了。那天從醫院回來他想了好幾天,廢寢忘食。很多事情他有些恍悟卻還有些迷糊,只有一件事情他倒是認定了。他不能失去她。
想想她也沒什麼特別的能耐。不夠出挑,不夠美豔,更別說優雅高貴。就會燒個飯打掃個房間,他的金牌保姆也能做。床上太羞澀床下太木訥,總之雖說她也算是美女一隻,可他蘇一鳴下手淘淘,估計能夠抓到一大把比她美比她騷的女人。
然而他就是不能想到分手,一想到就心疼,疼得沒法呼吸。空蕩蕩的屋子裡幾乎沒有剩下任何她的痕跡,卻似乎總殘留著她的氣味,她的聲音。每天她會給他榨一杯果汁放在茶几上,現在他每次到那個固定的地方撲個空就心酸。每晚他洗完澡溼漉漉地出來,她都會舉著毛巾電吹風把他弄乾,不管多晚。然後看著他舒舒服服地上床睡覺,現在他每次溼著身子疲倦地爬上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還有每天早上她上班前悄悄印在他額上的吻,夜裡回家時那個溫暖的擁抱……都沒了……
蘇一鳴非常鄙視自己的婆婆媽媽拿得起放不下,他不斷嘲笑自己越活越倒回去了。可就是想不開。是愛情麼?他覺得可笑。三十五歲快奔四的人了,還會跟個毛頭小夥一樣忽然掉進愛情的陷阱裡?或者只是習慣?他覺得這更加離譜,又沒到七老八十,怎麼會這麼留戀舊時光老習慣?不過不管怎樣,他倒是明白過來,這個女人他不能放棄。
真累。蘇一鳴默默地嘆氣,人生又一次,事業跟感情雙雙跌入低谷,不過這一次,在拯救他的事業的同時他決定一定要挽回他的愛情。
眼前這個林瞳就是打破眼前的僵局的一把鑰匙一個契機。他周密地佈置了幾套方案,現在就看老天幫不幫忙了。
聚會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九點,蘇一鳴施展了渾身解數,終於跟林瞳混了個半生不熟。候著大夥兒相繼離開的時刻,他邀請林瞳坐他的車去兜風。林瞳斜睨了他一眼,爽快地答應了。蘇一鳴暗自高興之餘多了一句嘴:“你就不怕我趁機吃了你?”
林瞳冷笑:“我是貨真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