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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鍋放上油不起煙,炒上菜沒香味,燒好了不鮮美。我覺得根本就不配叫鍋!”
“……”蘇一鳴悶哼了一聲。省油不起煙,健康無汙染正是他的進口鍋的過‘鍋’之處,怎麼在她嘴裡就一無是處了。不過他聰明地沒給自己的鍋正名,程醫生似乎不大高興了,他還不太清楚為什麼,只好趕緊橫到床上裝死。
這招果然管用,程雨非沒有再打擾他,手下的動作也愈加輕柔起來。等她弄好飯菜的時候蘇一鳴已經睡著了。
“很累嗎?起來吃飯了。”程雨非叫他,很溫柔地抱著他輕晃。
蘇一鳴睜開眼睛,手下加力把她拖到床上,熟練地伸手解她的衣服。
“呃……先吃飯吧,飯要涼了。”程雨非一下子慌亂起來,笨手笨腳地開始掙扎。
“我是餓了……可我只想吃你……”蘇一鳴顫著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感覺到懷裡的身體安靜下來,卻還不夠柔軟。
蘇一鳴一隻手將她壓住,一隻手緩緩除去兩人之間所有的羈絆。她的身體很快袒露在了空氣中,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暈光,象一彎纖瘦卻瑩潤的月亮。蘇一鳴忍住直接闖進那彎月亮的衝動,只伸手在她綢緞般柔滑的肌膚上移動。在情事上蘇一鳴有一套很奇怪的珍珠蚌理論。那是他讀了李商隱的“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後領悟出來的。李商隱的情詩寫得最是華美隱諱,幾乎無人能解,可是淫者見淫,色者見色,蘇一鳴一連看了幾首都覺得是豔詩。
當年他讀到那句滄海月明珠有淚,傳說中的珍珠蚌會在一個個孤單的夜晚在月光下張開蚌殼,曬自己的珍珠,好吸取月亮的精華。蘇一鳴立馬覺得李商隱寫的不是珍珠蚌,而是一個向男人展露自己美好身體的女人。那以後他就覺得女人就像一隻只的珍珠蚌,殼閉得越緊,裡面的肉就越是鮮美,藏著的珍珠也越是美麗。輕易張開殼的蚌一身死肉同時也不會藏珠。所以本質上他不喜歡會主動向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他喜歡富有挑戰性、能夠激起他征服欲的女人,就像一隻只緊閉著硬殼的珍珠蚌。
當然他也覺得使強敲來那一隻只蚌殼以獲取珍珠的行為很煞風景。在這種事情上,他有一些古怪的堅持,他喜歡一切自然契合,沒有一絲勉強,沒有一絲不快。他喜歡自己的女人跟自己一樣享受整個過程。
所以他常常覺得自己就是一把鋒利的刀,很耐心地尋找她們的縫隙,然後慢慢插進去,慢慢撬開她們堅硬的殼,品嚐她們甘美多汁的愛情,攫取她們晶瑩美麗的珍珠。
然而今天蘇一鳴這把鋒利的刀,終於遇見了程雨非這隻極其頑固的蚌。蘇一鳴努力了很久,聽到她的低喘,感受到她在自己手下的戰慄,卻依舊發現她直挺挺硬梆梆地躺著,象一條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棒。蘇一鳴有些著急,卻不願意只顧自己的感受硬來,忍不住哼了一聲:“找不到縫隙……”
程雨非理解錯了,嗤的一聲笑軟了,在他耳邊揶揄:“老流氓也會找不到門?”
“……”蘇一鳴很想爭辯自己絕對不會這麼沒出息,卻聽見她的繼續揶揄:“總不會要我幫忙?”
“……”蘇一鳴覺得自己象一支爆竹,被這句話給點爆了。幾乎沒有思考,他憤怒地掀翻了月亮,敲掉了她的硬殼,沉進她的身體,恣意任性地在自己的□中浮沉衝撞,欲仙 欲死……
……很多年來的第一次破了自己雷打不動的準則,蘇一鳴有些羞愧,一再懺悔自己的粗魯沒技巧。程雨非沉默了很久,終於詫異地問了句:“本色糾纏,靈魂撞擊。要什麼技巧?”蘇一鳴心裡很不以為然,卻沒有開口反駁。很久以後,當他一個人在夜色裡回想他們相處的種種,他才恍悟自己的幼稚。大巧不公,重劍無鋒,一直以來,無論是性,還是愛,他太在意那些細枝末節的技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