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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流水,時光如閃電,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好些年。 初夏的一天深夜,勝立強來到長壽叔家敲門,給他開門的是長壽叔的大兒子,他告訴勝立強,他父母現在住在祖屋後面的一間小屋裡。 勝立強從屋前繞到屋後,果然見到一小屋,屋旁有一口小水塘,小屋分作不同的三間,最大的一間頂上蓋著的是瓦片,中間那間蓋的是石棉瓦,最小的那間是用稻草織的草排子做的屋蓋頂。 勝立強看得出神,覺得這間小屋很是眼熟,像極了他在深山老野嶺的草屋。 突然聽到屋裡有人起床的聲音,隨即電燈也亮了。 這時,他身邊的兩隻獵狗衝著小屋歡樂的叫了起來。 勝立強側耳細聽,未聽到長壽叔的兩隻最熟悉不過的獵狗的迎合,甚覺失望,還以為找錯了地方,正猶豫是否前去敲門。 長壽叔被熟悉的狗叫聲鬧醒了,他睡眼蒙朧,但意識清醒,有些激動地說:“老婆子,你大兒子來了,快去開門吧!” 水仙嬸聽了長壽叔的話沒好氣地說:“老頭子,你今天怎麼啦!我的大兒子他不也是你的大兒子,他白天都不來這裡,夜晚來這裡做什麼?他前陣子還把你的兩隻獵狗偷偷牽去賣了。” “我白天倒了的馬桶忘了放進屋裡,外面的狗叫聲,嚇得我不敢開門,我實在內急可如何是好啊?” 這時的長壽叔睜開兩眼,完全清醒過來了,高興地說:“老婆子,你只管開門好了,那狗不會咬你,只會親你呢,你聽不出它們對我們叫得有多歡快有多親熱。” 他來不及等老婆子去開門,快速的起床自己去開門,當他還沒走到門邊,就聽得勝立強喊他長壽叔,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己也好些年沒聽到過了。 勝立強和他的兩條獵狗隨即進了屋,長壽叔高興地對水仙嬸說:“我說的沒錯吧,你大兒子來了,現在都不用怕了呢,老婆子,你快去把馬桶拿進來。” 相隔幾年不見,長壽叔看看勝立強,勝立強看看長壽叔,倆人都有說不出的感覺,都感覺對方老了很多。 勝立強很不理解長壽叔為何搬到小屋來住。 長壽叔聽勝立強這一問,他感嘆地說:“樹大分杈,兒大分家,這是必然的事,分家主要就是分房子,房子都給了兒子,我和你水仙嬸無處可住,就把豬欄屋整理了一番住了進來。” “你看看,我們住這裡也挺不錯的嘛,現在改革開放,大家都奔小康,村裡人都搞家庭小作坊,我的兩個兒子也學著這樣,我和你水仙嬸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出屋來。” 不一會兒水仙嬸進屋來,她對勝立強的熱情不減當年:“大兒子,我聽得狗叫得急,不敢開門,讓你在門外久等了,累壞了吧?餓壞了吧?你坐著休息,跟你長壽叔好好聊會,你長壽叔可是一直唸叨著你呢!我去給你煮些吃的填填肚子。” 時隔多年,親人再見,說話不知從何說起,勝立強看看長壽叔的小屋,屋內既熟悉又生疏。 他的父親勝愛國與岳父何鄭珠都已住進了他深山野嶺的家。 何鄭珠幾次向政府寫申請打報告,想要回屬於他父母的房屋,不想他的報告轉來轉去,又轉到了何麻婆的重孫縣委書記手上,他的報告不光石沉大海,連租住的地方也被趕了出來。 倆人無處可住,勝立強找遍了整個何家村,才在一處生產隊廢棄的破牛棚裡找到兩位老人,於是勝立強決定把兩位老人接去他家。 過了一會兒,水仙嬸給勝立強端來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麵,笑著說:“大兒子,你水仙嬸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真想不到還能再見到你,你長壽叔老嘮叨著,那年過年有多鬧熱。” 她說到這裡,心裡不免為那時發生的事感到難過。 勝立強安慰著說:“水仙嬸,我剛才都見你好好的,怎麼就難過起來了,你是不是想你大媳婦豔麗了?難得你記掛著她,你放心,她現在過得很好。” “不過她還是不記得從前的事,那年懷著的孩子順利生下來了,如今也有六七歲,也到了上學的年齡,是個男孩,跟高山長得一個樣兒,挺機靈的小傢伙呢。” “我父親和鄭伯伯被趕出鄭宅租的房子,雖無處可居,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