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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大兒子原本就對楊老頭偏心老二十分不滿只是一直等著楊繁中秀才才一直隱忍, 楊繁一死，所有的希望全部破滅。楊老大對楊老頭根本不管，任由他在床上躺著，屋子裡臭氣熏天。

楊平說起來無不嘆息。

碰到這種事，村長是要出面的，奈何他去了幾次楊老大都是敷衍，村長也無可奈何。

楊燁聽完只當過了，吃飽喝足後躺在床上，摸了摸身邊空蕩蕩的床，楊燁又想起齊睿晚上害怕時躲他被窩的畫面，最後濃濃嘆息一聲。

雛鳥總要學會自己飛翔，齊睿註定往後不凡他不願做擋在他前面的一塊石頭。

楊燁想著想著自己就睡著了。

第二天，楊燁睡了個大天亮，醒來去看門，看到門口蹲著個人嚇了他一跳，等看清人居然是楊燁，他穿著錦緞蘭的襖子，雙目緊閉，風霜在睫毛結了淡淡地冰，安安靜靜地蹲在門口。聽到開門的動靜，睫毛顫動驚動了睫毛的風霜。

明亮的眼睛忽閃忽閃，抬頭看見楊燁，嘴角一勾似冬日的暖陽。

「你怎麼在門外？什麼時候回來的？」楊燁拉他進屋，一碰到他的手，冷的更冰塊似的。

「沒多久。」齊睿笑道。

楊燁皺眉，都凍成這樣還說沒等多久。

齊睿天還沒亮就回來了，只是不忍心打擾楊燁睡覺所以就在門口等，哪知道自己卻迷迷糊糊地的睡著。

「你爹齊老爺沒事吧？」

「沒事。」齊睿淡淡道。

「沒事就好。」

「我、我打算過了年就去省城的白鷺書院。」齊睿沉默片刻，突然開口說道。

「啊是好事。」楊燁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亂了起來，但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去了要好好讀書，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知道。」齊睿目光堅定。

去不去白鷺書院是齊睿想了很久，直到昨天見到他父親他才下定決心。他一直以來都在楊燁的羽翼下受他庇護，而自己真的很弱，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出了事情他拿什麼保護楊燁。

「其實，我有事情瞞了你，以前你一直被我打的。」

「我知道，我爹回去都說了。」齊老爺為了讓齊睿離開楊燁說了楊燁許多的壞話，「但是你現在對我好，我也只記得你對我好。」

敲定過年要去省城的白鷺書院，楊燁打算熱熱鬧鬧過個好年。

當然年夜飯只有他們二個人吃，吃完後，兩人一起守歲，到了半夜，楊燁弄了元宵當宵夜。

裡麵包了芝麻和花生，齊睿嚼著嚼著，腮幫子一酸，吐出一個銅錢。

「你運氣真好，居然吃到銅錢了。」楊燁羨慕道：「我就包了一個，還以為我能吃到。」

齊睿把銅錢給他，楊燁喜滋滋地接過，明年一定發財！

齊睿見他高興自己也笑了起來。

過完年，齊睿就收拾準備去省城的東西，楊燁陪他上了船。

「楊燁，你——」齊睿盯著楊燁半天話憋了半天都沒說出來。

楊燁瞭解，離家的孩子總是不捨，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天氣暖和我一定去省城看你。」

齊睿笑了，「那你不能反悔，一定要來看我。」

楊燁點頭：「誰撒謊誰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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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燁大半部分的時間都呆在小青山，除了隔三差五送菜去百品樓，其餘的時間都在家裡發呆。

福子約他幾次去郡城玩他都不想去。

「燁哥，明天郡城廟會我們去逛逛。」

「不想去，太遠了。」

「燁哥，我們去翠香樓聽曲吧。」

「太遠了，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