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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的嗎……
忽然胸悶，端起放滿冰塊的玻璃杯，大口灌下去。
&ldo;居然想抽菸了。為毛這裡沒有吸菸區，操。&rdo;楚棄凡罵了句粗話。
厲明暉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他同樣如此。
&ldo;回頭我找jennifer打聽打聽，你也別煩成這樣，心情不好會影響彈琴的吧。&rdo;
鮮嫩可口的牛排送上來了，兩個男人都沒胃口。厲明暉一口一口喝酒，楚棄凡皺著眉，餐刀在肉塊上茫然地劃來劃去。
楚棄凡想起了上一次與牧翀聯絡的情形。
那是在五年前，他剛住院，心情很糟糕。
他是rh陰性血，俗稱&ldo;熊貓血&rdo;，得的又是極罕見的一種白血病。萬幸發現得早，目前還能靠昂貴的藥物壓制。
每天的醫療費都是天價。他很懷疑，在找到合適的造血幹細胞捐獻者之前，他的父母已經負債纍纍。
那天早上，護士做完例行檢查就走了，病房裡只有楚棄凡一人。他正苦悶地刷著pad，就接到牧翀打來的微信影片電話。
楚棄凡大二就到北歐一所舉世聞名的音樂學院做交換生，因為實在太出色了，一年後成功轉為正式的全日制學生，其間，沒有回國。牧翀和她媽媽被趕出牧家，他很久以後才從國內的朋友那兒聽說。
現在，看到牧翀打來的電話，楚棄凡有些難過。光顧著自己留學的事，他竟然連去電問候一下都沒有。
&ldo;棄凡哥！&rdo;
牧翀進入高中就不再稚嫩地喊&ldo;凡哥哥&rdo;了，此時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的笑臉，兒時相處的一幕幕湧現在腦海，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ldo;夏夏，真高興接到你電話。&rdo;
楚棄凡壓制著莫名的酸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歡快一些。
&ldo;你那邊應該還在上下午的課吧，怎麼想著打過來的。&rdo;
他生病住院的事，當時父母並沒有告訴其他人。
螢幕上牧翀離得近，臉有些變形，笑容卻是真誠的。能看到她身後有人來來往往，也不知是在哪兒。
&ldo;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突然想起你了，打個電話看你過的怎麼樣。棄凡哥，你房間好乾淨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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