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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受傷?」嶽或直眉瞪眼地問,二人對視一秒後,他又明白了。
林是非在說他翻牆從上面摔下來這件事。
「我沒有受傷!」嶽或掙了掙自己被梏的手腕,一邊在心裡罵道林是非這狗的勁兒怎麼這麼大,對不起他的臉,一邊在嘴巴里快速說道,「沒有摔到,真的沒有!不用檢查,真的!」
「我需要看了才放心。」林是非手上不停,語氣與動作都不容置疑。
「林是非!!!」
林是非淡定應下,聲音很輕地說:「星星,我想知道是誰惹你不開心了。」
「告訴我好不好?我可以幫你打他。」
正經問話肯定問不出什麼,嶽或從來都不是會主動將委屈說出來的人,需要有人引領著他找到一個宣洩口。
而林是非很樂意做這個引導者。
林是非的鼻尖幾乎要觸到嶽或的鼻尖:「告訴我嘛。求求星星了。」
嶽或內褲邊緣被一根手指勾了起來,他通紅著耳尖咬牙瞪林是非,恨不得要把自己扭成麻花,都沒躲過林是非的魔爪。
最後校褲真被扒下來了才憋出兩個字:「我媽。」
林是非動作一頓。
看他有些傻了的模樣,嶽或覺得自己得到了一波來之不易的勝利,不免哼笑,攛掇:「你敢跟我媽動手?」
「不敢。那暫時算了。」林是非很識相當即改口,「身為小媳婦,不能對婆婆不敬。」
嶽或:「……」
嶽或沒聽明白似的,脫口而出:「誰是小媳婦?」
「我啊,」林是非輕笑,一字一句極其清晰,「我是星星的老婆。」
嶽或當場呆滯。竟然……覺得……林是非說的好像可以。
而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最後的城門也緊跟失守,平角內褲飛到了地上。
「林是非!!!」
「我在呢,darlg。不要這麼大聲兇我嘛,」林是非愉悅,立馬換話題說其他,「以後不準再不回我訊息,不準不理我。」
嶽或憤怒:「憑什麼?!」
林是非平緩:「不然我就扒了你。」
話落,嶽或抬腳要踹人,卻立馬被林是非眼疾手快地按了下去。
他有條腿正好卡在嶽或的雙腿中,就算嶽或再迅速的抬腿都會被即刻發覺,將一切想要反抗的苗頭扼殺在搖籃。
林是非問:「以後要不要好好學習?」
從晚自習放學,到現在嶽或被壓制地連起都起不來,心頭火蹭蹭蹭地往上漲。
他硬氣道:「我就不學!學不會!」
「行。」林是非慢條斯理地說道,「那我們就不再說什麼下不下次了。只要不好好學習,我就不只是扒你衣服了。」
這樣說著他的手指裝模作樣地來回摩挲嶽或的腕骨,指腹在上面輕點,好像那上面應該帶點什麼裝飾品才更好看。
林是非不知真假地在嶽或耳邊說:「我會把你就這麼光溜溜的綁起來,等你什麼時候說想學習了,學會了,再放開你。」
話裡帶著威脅,旖旎什麼的嶽或一個字都沒聽出來,但不知怎麼回事兒,他就像是在聽林是非說什麼極其下流的話,腦門兒「嗡」地湧上了股熱度。
他嘴唇囁嚅半晌,氣急敗壞破口大罵:「林是非你特麼的是變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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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嶽或生無可戀地趴在床上,把臉羞憤地埋進枕頭裡。
他低悶卻憤怒的聲音隔著床上用品的捂擋傳出:「林是非你就是狗!是狗!」
如果真要檢查有沒有受傷,兩個人再在一起洗澡就是了。
但林是非偏不這樣做,就好像找到了什麼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