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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索寧弓著身子，微微的將頭抬起來一些，試探的問道：&ldo;奴才聽說，恭親王府才從鄉下接回來的二小姐和劉夫人是親戚，爺若是不信，不妨去問問？&rdo;

此時的劉歸凡已經在顧芸的院子裡插花，一支接著一支的放在瓷瓶中，面上甚是淡定，&ldo;我來時正巧撞見那些考生去別院鬧事，四皇子看見，甚是動怒。&rdo;

顧芸面色不變，只是再沒有了當初的神采奕奕，點點頭，道：&ldo;害的四爺失了這麼大一個先機，動怒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若是三哥查到那女子身上，會不會對四爺有影響。&rdo;

劉歸凡正要開口，一旁的聞安趕忙對著使了個顏色，兩人假裝不經意的往窗子口看去，發現四皇子楚致遠竟然就在外頭聽牆角。

劉歸凡微微將嘴角勾起，道：&ldo;之前我就同姐姐說過這事兒，斷不能讓劉歆與四皇子在一起，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真真是太令人傷心。&rdo;

&ldo;那又能如何呢？四爺的事情，哪裡是我能管的。&rdo;顧芸道，&ldo;本以為劉歆和四爺在一起之後，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誰知道，還是放心不下那個未婚夫，拼了命的要為他偷到這試題。她也不想想，就算是杜清在會試中考了第一名，憑杜清肚子裡那點墨水，到了殿試還不是要露餡，那時候得罪了皇上，更是吃不了兜著走。&rdo;

說到這兒，顧芸的眼睛再次往窗子口看過去，見著楚致遠依舊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這才接著說道：&ldo;好了好了，這事兒四爺自會處置，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想再多也是白費了腦子。上次妹妹還答應我，要同我說些在洪都的事情，剛好現在有時間，不如就……&rdo;

&ldo;還是不說了，&rdo;劉歸凡微微的低下腦袋，&ldo;現在劉歆鬧出這樣的事情，我再說以前的事兒，容易讓人誤會是落井下石，等這陣子風聲過去，我再說給姐姐逗樂。&rdo;

落井下石這個詞用的好，都沒有開口說出是什麼事情，已經在楚致遠的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楚致遠總算是忍不住，猛地一撩簾子走了進來，&ldo;有什麼樂事，也說給我聽聽‐‐&rdo;

顧芸和劉歸凡相視一笑，假裝才發現四皇子在外面一般，趕忙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行禮，道：&ldo;見過四皇子殿下。&rdo;

雖然心中不開心，但是楚致遠還是要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笑著看向劉歸凡道：&ldo;起來吧，正巧聽到你們提到什麼劉歆、洪都的，不妨也說出來讓我知道知道，看看在洪都那個小地方，劉二小姐還能有什麼見聞不曾？&rdo;

劉歸凡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笑著看向面前的人，道：&ldo;不過就是一個鄉野小地方，哪裡有什麼見聞，說出來怕汙了四皇子您的耳朵。&rdo;

說完，便恭恭敬敬的朝著顧芸行禮，道：&ldo;既然四皇子回府，妹妹就不在府上打擾了，等以後姐姐再有時間，妹妹再來學學這插花的本領。&rdo;

顧芸笑著點頭，讓聞安前去送她出府。這招叫以退為進，就是要讓楚致遠親自開口，命令劉歸凡說出劉歆在洪都的那些醜事。

果不其然，楚致遠見著劉歸凡就要離開，呵道：&ldo;等等，這劉歆也算是我的外室，如今京城中鬧出了試題洩露一案，劉二小姐若是知道什麼訊息還是儘早說出來為好，免得引起大家懷疑。&rdo;

劉歸凡離去的腳步停下，笑道：&ldo;哪裡有什麼訊息，不過是知道幾件舊聞，若是四皇子感興趣，說說也無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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