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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先前陸玉竹已來過一趟,那些僕人們倒是識得陸玉竹的身份,這般被一喝,便不不敢再亂來。
倒是那辛夷未曾見過陸玉竹,眼瞧著一名年輕女娃,竟敢在他的地頭指手畫腳,不禁怒斥道:“哪來的丫頭,敢管本縣行事,滾開一邊去。”
此言一出,石韋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
周圍的那些下人們則是嚇得神色大變,一名下人忙是湊近辛夷,低聲道:“辛大人,這位可是府尹大人的千金。”
辛夷那一張囂然的臉,瞬間僵固。
他也曾打聽到陸府尹此來巡視,是帶了自家千金隨行的,但這些天來他一直不曾見過,怎想到會在這裡,以這般方式撞見。
最要命的是,自己方才竟還以那般無禮的言辭喝斥了人家。
此時的辛夷自是懊悔無比,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驚怔了一刻,忙是堆出一副笑臉,拱手一揖,滿面愧然道:“下官不知是陸小姐,適才言語冒犯之處,還望陸小姐恕罪。”
陸玉竹冷視了他一眼,拂袖道:“罷了,不知者不罪,你且讓這些人退下吧。”
“這個……”辛夷面露難色,訕訕道:“陸小姐不知,這小子是勾結敵國的嫌犯,下官必須得將他緝拿歸案。”
陸玉竹白了他一眼,不悅道:“辛縣令,此人分明是我父親請來的貴客,什麼時候卻成了勾結敵國的嫌犯?你可要查清楚了,莫要抓錯了人。”
“府尹大人的貴客?”
辛夷腦袋如遭重錘一擊,震駭得嘴巴都縮成了圓形,兩眼中迸射著匪夷所思之色。
他看看一臉淡然的石韋,再看看目光輕蔑的陸玉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時候,石韋卻走上前來,淡淡道:“辛大人想來也是為了公事,這樣吧,我不妨先讓辛大人抓回牢裡坐幾天,待辛大人查明真想之後,再還草民一個公道也不遲。”
石韋這叫以退為進,故意讓那辛夷難堪。
一聽此言,辛夷驚怖的臉上轉眼堆出讒佞之笑,忙是搖手笑嘻嘻道:“誤會,一場誤會而已。我就說嘛,石郎中是一副菩薩心腸,是咱當塗城人人讚不絕口的名醫,怎麼可能是叛國的奸細,定是有人故意誣告。”
頓了一頓,他又神色肅然,拍著胸脯道:“石郎中你放心,我立刻回去派人查派,一定會查出到底是誰抵毀石郎中你的名譽,到時候我定不輕饒。”
這辛夷不愧也是官場的老手,見得石韋攀上了陸小姐這座靠山,立時便改口換顏。
“辛縣令素來公正嚴明,咱們當塗縣百姓誰不欽佩,那就煩勞大人一定要查出到底是哪個‘奸險小人’想要害我,好為草民審張正義,恢復名譽。”
石韋一副敬仰之狀,但口中那“奸險小人”卻故意加重了口氣,明顯是諷刺辛夷本人。
一介草民,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諷刺一方縣令,辛夷心中自是相當的惱火。
饒是如此,他卻不敢稍有表露,只能啞巴吃黃連嚥下了這口氣,還得賠著笑道:“石郎中放心,為民主持公道是本縣職責所在,我就這去調查,就不打擾陸小姐和石郎中了。”
辛夷顏面掃地,只怕再逗留下去就要無地自容,忙不迭的抹著一臉的冷汗,匆匆告辭而去。
辛夷狼狽而去,下人們也識趣的退下,陸玉竹便引著石韋前後進入內室。
轉過屏風,石韋一眼便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自端坐書案前揮毫潑墨,此人便當是那位當塗縣的“不速之客”,江寧府尹陸玄明瞭。
陸玉竹上前屈身一禮,輕聲道:“爹爹,我把那位石郎中請來了。”
陸玄明只微微的點了點頭,既不應聲也不抬頭,只專注於筆下的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