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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盛霜序衣櫃裡的那條裙子一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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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安家住在城區最繁華的一帶別墅區,與普通居民的居民樓區只隔了一條窄窄的公路,盛霜序曾經是那些重重疊疊破舊的居民樓的一員,也曾靠著陽臺向別人家的大房子望。
走到玄關的時候,囡囡醒了。
囡囡打了個噴嚏,張著好奇的眼睛四處打量,說:「爸爸,我們要去哪兒呀?」
盛霜序小聲安撫說:「爸爸遇見了以前的學生,叫沈承安,我們去承安哥哥家玩兒。」
囡囡的視線挪到那個正在前面走的、高大的背影上,說:「我以前沒有見過他。」
盛霜序輕輕地嗯了一聲。
囡囡當然沒見過他,沈承安高中畢業後就消失了,再也沒和盛霜序聯絡過。
前面沈承安都聽得清楚,他沒有回頭,領著盛霜序在客廳坐下後,囡囡就又靠著父親的肩膀睡著了。
乏力,嗜睡,心衰,小小的女孩子怎麼就得了這樣的病。
沈承安在心底笑。
沈承安說:「老師,我抱囡囡去客房睡一會兒吧。」
盛霜序對眼前的人並無提防,任由沈承安把孩子抱進了客房,盛霜序第一次坐在這麼大的客廳中央,手指無措地貼緊了膝蓋,空曠的房間裡只有沈承安推門的摩擦聲。
沈承安手裡的鑰匙嘩啦啦地響,咔嗒一聲,鎖上了客房的門。
盛霜序聞聲詫異地轉過頭,沈承安修長的指根掛著鑰匙環,窗外的陽光散進來,反著金屬制的光。
沈承安長得很好看——十來歲的時候又瘦又小,就漂亮得像個西方油畫裡的娃娃,現在他二十多歲了,已經有了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他脫了外套,襯衣紮在西褲裡,包裹著漂亮的肌肉曲線。
而盛霜序呢,仍然是那副柔弱的書生樣,眼鏡下的眼睛像只驚慌的兔子。
「老師,你怎麼了?」沈承安若無其事地把弄著手裡的鑰匙,發出一聲低沉的輕笑,「要不要喝熱茶?我去給您沏。」
盛霜序心中浮現出無端的恐慌,他的女兒被沈承安鎖進了客房,而他還坐在空曠的客廳裡。
盛霜序說:「鑰匙……」
「哦,這個啊,」沈承安將鑰匙揣到口袋裡,面上沒什麼變化,「鑰匙是在我手裡。」
「你想拿什麼換?」
第2章 合同
盛霜序倉皇地站起身,他面向沈承安,下意識往後倒退了幾步,腿彎被玻璃茶几的截面攔下,隔著長褲鈍鈍地割他的皮肉。
盛霜序的聲音越來越小,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承安卻說:「盛老師,我知道你缺錢。」
落鎖之後,沈承安對他的稱呼也從「您」變成了「你」,盛霜序的學生遠不如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沈承安一步步往前走,盛霜序身後就是茶几,卻不能倒退。
沈承安雙手撐住沙發的靠背,像座山似的將盛霜序籠罩進自己的陰影裡,眼中早就撕破了刻意偽裝的溫和,看向盛霜序的眼神,就像餓狼看見了肉。
盛霜序嚇得手心裡黏膩膩的汗,但他不能退縮,他的女兒還在這裡。
盛霜序攥緊了衣兜裡的手機,說:「我要報警了,沈承安。」
沈承安並沒有被盛霜序的威脅震懾到,他一瞬間變了臉色,輕笑著說:「老師,我逗你玩兒的,備用鑰匙在茶几左手邊的抽屜裡。」
盛霜序本能地不信他的說辭,但他沒有別的辦法,只得焦急地去翻抽屜,裡面只有一張銀行支票,輕飄飄地放在底部。
沈承安騙了他。
沈承安笑著說:「盛老師,雖然沒有鑰匙,但如果你聽我的話,上面的錢就都給你,你要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