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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嘗不好。估計老夫是活不過今天了,老天要讓我死,不得不死啊。記好了,這麼多天都沒告訴你我的名字。今天可以告訴你了,老夫叫克斯威。”
冥卻是說道:“克斯威爺爺……”冥此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心裡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心中卻是猶如揪心一般的疼痛。兩個月的時光,冥早已將克斯威當作自己的親人。眼看著親人的離去卻無能為力,冥想起了當年。當年的自己也是這樣,在病床之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去世。
可是自己卻無法阻止,深深的無力感充斥在冥的心中。冥此時咬著牙說道:“都是我,要是我在強一點,在強一點。”說到這,冥的眼中淚珠猛然間掉落了下來。除了自己母親死的那天,這是冥第二次落淚。以前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冥從來沒有哭過,冥告訴自己要堅強,自己是一個男人。
男人有淚不輕彈,可是冥怎麼忍都忍不住。就像當年自己的母親去世的時候,冥哭了好久、好久。那種痛苦猶如撕心裂肺一般,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深入骨髓、深入靈魂般的痛苦。冥再度經歷了這樣的痛苦,兩個月的時間說真的不長。但是對於冥來說這兩個月很長,兩個月的時間冥第一次有那種放下一切的輕鬆感。
那種家的溫暖,消失了許久的家的溫暖。冥彷彿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站在病床前的冥。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克斯威右手伸向冥的臉。似乎是要摸一下冥的臉,可是伸向冥的右手陡然間落了下來。克斯威在右手落下的一瞬間說道:“小子,能認識你真好。這兩個月老夫過的很開心,很開心。”
說完,老者的雙眼緩緩閉上。臉上卻露出一絲微笑,此時冥整個人倒在了地上。眼淚一滴滴不停的流下來,哭泣,放聲的哭泣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似乎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而一旁的蒂絲以及虛靈也是如此,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兩個月當中,克斯威對待蒂絲和虛靈很好。做了很多好吃的給二人,如同照顧自己兒女一般對待蒂絲與虛靈。
虛靈獸哭著哭著嘴裡則說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老爺子前面不是好好的,老大,這不是真的,對吧,老大。”說著,說著。夾雜著哭音的虛靈對冥吼道,兩個月的時間之中。虛靈不喊冥的名字,而是喊冥老大。虛靈根本不相信克斯威去世了,兩個月的時間當中克斯威對虛靈很好、很好。每次和虛靈玩的時候,根本不在乎虛靈扯他的鬍子。
也不在乎虛靈的惡作劇,而蒂絲卻什麼話都沒有說。靜靜的流著眼淚,這個時候蒂絲第一次知道失去這兩個字的含義。也知道了壞蛋當年失去母親的痛苦,那種感覺好痛、好痛。這時候虛靈卻是眼中掉落著一滴滴淡藍色的淚珠,嘴裡一邊說道:“老大,大姐頭。沒有人打虛靈啊,為什麼感覺好痛。揪心一般的痛,這是假的對不對,對不對。”
這時候冥緩緩坐在地面之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克斯威。這時候蒂絲整個人緊緊抱住冥的身子,嘴裡止不住的叫道:“壞蛋,壞蛋,壞蛋。”蒂絲只知道說這兩個字,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的事實。冥整個人顫抖的抱著蒂絲,雙手不停的顫抖著。最後冥整個人大聲吼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啊!你憑什麼這麼無情的取走克斯威爺爺的命,當年你也是這樣取走我母親的性命!我問你,你眼睛瞎了嗎?瞎了嗎?瞎了嗎?你這個賊老天!賊老天!賊老天!”
怒吼之聲,眼淚仍舊不停的流著。簡陋的房屋之中,一人、一惡魔、一虛靈放聲的哭泣著,撕心裂肺的哭泣著。此時冥整個人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嘴裡一直重複著:“賊老天!賊老天!賊老天!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蒂絲整個人卻是緊閉著雙眼,不敢看眼前的一切,不敢承認眼前的事實。儘管閉著雙眼,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