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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房正堂。
呂慈面無表情坐在堂上,一言不發。
只是端著茶盞,用杯蓋有一下沒一下地撇著浮沫。
在鴉雀無聲的房間裡。
清脆的碰撞聲彷彿震在堂下每個人的耳膜上。
堂下。
呂飛的爺爺和父親,一臉侷促,二臉懵嗶,面面相覷。
別說是呂飛這代的年輕人了。
就是他爸這輩人,長這麼大都還是頭一次見到老太爺出現在四房正堂裡。
跟活見鬼沒什麼區別。
四爺呂義看著堂上不說話的老爹更是悲觀。
嘴角跟著臉皮都快要耷拉到腳背上了。
完蛋完蛋。
他爹怎麼會突然想到來他們這?
在過去七十年裡,他爹踏足這裡的次數,攏共都不超過五次。
次次都有大事。
難不成,現在老爹終於想通了,不想再養著他們這一枝沒用的廢物了?
嗚嗚不管怎麼樣,爹,您可趕緊給我個痛快吧。
再不說話,我都得窒息死了。
在這樣的場合裡,呂飛作為小輩是沒資格坐著的。
他只能站在堂下眾位長輩的後排。
不動聲色,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後透過人群縫隙,小心打量著堂上太爺。
這還是覺醒記憶以後。
他第一次和太爺呂慈正面接觸。
別說,感覺還真有些不太一樣。
前二十年裡,他不是沒有見過太爺。
但總是隔得很遠很遠。
小時候是覺得太爺臉上的刀疤太過駭人,不敢親近。
長大了,是因為自己太過廢物。
根本沒辦法親近。
現在再次看到太爺。
卻總有一種漫畫裡的人物活生生走出來了的感覺。
真是微妙。
不得不說,太爺果然是當今十佬,天花板級的人物。
這十足的壓迫感,這好似隨時會噴薄而出的殺意。
實在讓人心驚。
儘管呂飛已經儘可能收斂自己的炁息。
但這又怎麼能瞞過呂慈的眼睛。
只一眼,他就已經心裡有了數。
這小子一定在藏。
哼,臭小子,跟我耍心眼兒。
你想藏是吧,我就偏不讓你藏。
不過,他倒沒急著開口。
只是一連喝了三盞茶。
直到看見自己兒子和孫子們,坐著都已經開始發抖後。
他才終於放下了茶盞,沒好氣地瞥了眾人一眼。
“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呂慈說著,視線從角落的呂飛身上快速滑過。
呂飛暗道不妙,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聽。
“半個月後,是龍虎山老天師的一百一十歲壽辰。”
“按照慣例,我們呂家也會派人去龍虎山送禮賀壽。”
腿肚子抖得快失去知覺的呂義微微鬆口氣。
呼,原來是這事。
各門各派間每逢大事送個賀禮什麼的,很正常。
除非是特別重要的場合,否則老爺子都不會親自去。
一般都會視對方門派親近程度,派大房或者二房的人去。
等等。
怎麼今天特意過來跟他們四房的人說一聲?
還是老爺子親自來的?
“呂飛。”
呂慈忽然點到呂飛的名字。
呂飛心裡猛地一跳,硬著頭皮走到堂中央,拱手抱拳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