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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含笑俯身問她,「這位姐姐,可敢與我夜間縱馬飛馳?」
按理而言,肆坊內是不允許人隨意縱馬疾馳的,但洛陽權貴子弟素來不將這規矩放在心上,反倒以打破規矩來顯現權勢為樂趣。
肆坊官吏奈何這些子弟不得,便教這些在肆坊謀生的人學會了審時度勢。
越能漫不經心地說出這般話的人,越是有權有勢。
那美貌女郎也是個頗有氣性的,仰頭便道:「女郎君趕這般相邀,妾又有何不敢的?」
姜昭笑著伸手一撈,攬過女郎纖細柔軟的腰肢,人就坐到了她的身前。
「好姐姐,那你可坐穩了。」
她環著女郎,一揚韁繩,便不顧前方的打馬揚蹄,若疾風一般直直衝了過去。
在雲藺的視野裡化作一道紅色的流光。
雲藺:「」
見慣了淮城長公主的荒唐無度,此時他的心境已經是無比平和。
只是眼見著姜昭越馳越遠,他捏著韁繩有些無措。
公主之尊可以縱馬,他不能。但公主出行無人相伴,若是出了什麼事,他卻難辭其咎。
正直他茫然之際,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厲聲喝道:「什麼人,膽敢在肆坊縱馬!」
話音剛落,便有四五人將他圍住。
雲藺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
而後從馬上一躍而下,朝他們一揖。
這些肆坊吏人多是軍戶子弟,不興讀書人這一套,怒目圓瞪地說:「方才你身側的那個女郎是何人?膽敢當街縱馬!」
然不等吏人多言,雲藺便抓著長吏的衣袖,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道:「大人大人,這可糟了,要掉腦袋了!」
眾吏:???
怎怎就要掉腦袋了?
長吏一把推開雲藺,粗聲道:「你這書生瞎說什麼!」
雲藺焦急如焚道:「我是淮城長公主身邊的幕僚,方才打馬疾馳的正是這位公主。殿下她一個人跑沒影了,這若是出事了難道不是要掉腦袋嗎。」
長吏忽然覺得有點眩暈。
這管轄的地段不好,他拿著一點點的月俸卻總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洛陽是天子都城,一塊磚砸了十個人,裡面就有五個是顯貴子弟。這地段靠近成化坊,是洛陽一等一的繁華之處,到了夜裡常見王孫貴族來此玩樂,所以他真真是操碎了心。
此時一聽淮城長公主出現在這裡,還一個人跑沒了,長吏差點沒昏過去。
好好一個公主,出行怎麼不多帶些人?這要是在他管轄的地方出了丁點事兒,他豈不是要涼透了?
第12章 她沒有這麼多憐憫
小吏湊近問:「大哥,這可如何是好?」
長吏捂著頭,「能怎麼辦,快備馬追啊!」
事關掉腦袋,他們不敢耽擱,派了一個小吏去官衙報備了聲後,他們便騎著馬開始四處尋人。
雲藺也跟著他們,看著他們若熱鍋上的螞蟻般,他忽然覺得很安心。
也許有著一群人分攤著擔驚受怕,確實是能緩解心情的。
肆坊到了夜間,人流便越發多了起來。
淮城長公主素來騎射甚佳,他們轉悠了好幾圈都沒發現有什麼兵荒馬亂的事故。
既然沒有撞傷人,這位公主心中應當是有數的,那應當便在附近。
雲藺問長吏:「敢問大人可知,此處可有什麼寬敞,人流不多,卻景色獨好的地方?」
長吏略一思索,拍額道:「確實有這麼一個地方。」
雲藺:「也許我家殿下便是在那處。」
在月牙湖畔聽著女郎唱小曲兒的姜昭,已經不知道點了多少首曲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