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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個閹人,無法共情李永年。
李永年沒有那份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的覺悟,自己卻也不落忍看到他真能先國後家。
李嗣衝也早聽得重門被推開的聲音,將手頭剛擦乾羊水的孩子輕輕遞給一旁的穩婆。
那穩婆接過孩子,迅速用襁褓包裹好。
不著痕跡地看了又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其實是紅嬋是五品偏長小宗師,哪需要多此一舉請穩婆接生?
還不是陳含玉以防萬一的安排?
這穩婆名字李永年也不敢直呼,只管叫她一聲“客嬤嬤”。
客氏曾是天子胞姐,如今大離長公主陳含嫻的乳母,府順十三年,陪嫁太子妃章凝的媵女。
實力倒是“不值一提”的四品巔峰境界,乃是因為章凝的原因才與有榮焉。
就好比劉喜寧之於陳符生,庾元童之於陳含玉。
這二人珠玉在前,可見客氏的四品境界有多大的水分。
要不是陳含玉小時候硬氣,沒吃她一口奶,她就是如今的“奉聖夫人”,必然權勢滔天。
陳含玉隱秘吩咐過這位乳母,若是個李永年的孩子是個剛出生就知道回頭看的孽種,就直接溺死恭桶中。
不用顧及顏面,反正李永年現在也就是個廢人一個。
他陳含玉不懷疑李永年那份敢抗旨不遵的心氣,卻是不擔心他有這個能力。
何肆腳步一頓,目光掃過屋內,客氏懷抱中的孩子啼哭不止,略顯聒噪。
李嗣衝看到赤裸裸的何肆,驚喜之色溢於言表,卻是驚大於喜,伸手重重一拍額頭,“哎喲我去!天殺的,你怎麼瘋到這裡來了?”
何肆低頭看了看浮光水滑的身子,只道:“我沒瘋。”
李嗣衝又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何肆回答:“就今天。”
李嗣衝輕哼一聲,揶揄道:“那挺巧啊,孩子剛出生了,是個帶把兒的,你帶紅包了沒?”
何肆也是笑,說道:“我先看看孩子。”
李嗣衝大喝道:“你先在門口站會兒,我給你尋套衣服去,我怕我媳婦見了長針眼。”
李嗣衝轉身回屋,口中唸叨著,“這大冬天的,見到溜達雞亂跑了,多新鮮吶!”
何肆卻是腳步不停,直接往裡走去。
聞鼓聽聲,見影識形。
走進屋中之後,何肆已不抱任何僥倖。
李嗣沖走進裡屋取自己的衣物給何肆,紅嬋滿頭細密汗珠,化作白霧升騰,伸手用棉被蓋住身子,聲音略帶虛弱,看著沒穿衣服的何肆,別過頭去,非禮勿視,只是輕聲招呼道:“小四來了啊。”
何肆也沒敢看炕上的紅夫人,只是答應道:“我來看看乾兒子。”
他徑直向著懷抱孩子的客氏走去。
客氏的眼神微凜,察覺出幾分異樣,緊著孩子後退一步,屋內氣氛驟然緊張。
何肆目光如水,淡淡開口:“看看孩子。”
客氏卻是說不出話來,在何肆開口之時,素手把芙蓉的秘術悄然施展,禁錮這位老婦人體內氣機一瞬。
當然,壓制他的不止何肆,更多還有外頭那自覺犯了欺君之罪,最終選擇從心所欲的庾元童。
何肆伸手從客氏懷中接過孩子,細細打量。
剛哭出羊水,得以順氣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他的氣息,啼哭漸息,小手無意識地抓住何肆的指尖。
何肆眉宇間透出一抹柔和,悄然壓制謫仙體魄,胸口瞬間赫然浮現出一道掌印,地獄酷刑瞬間充斥渾身。
也讓襁褓中的小李頤感同身受,小臉皺成一團,卻奇蹟般地沒有哭嚎出來。
甚至咧嘴樂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