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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九爺應也不在意了吧。他心裡這般想到,尤其是想到九爺前頭吩咐的不讓她再近跟前的話,就愈發肯定她怕是不再受九爺待見了。
他卻哪裡想得,那曹小公爺進殿後,沒急著說這事,卻是先問了今個早朝的詳情。等聽完了禹王出醜的全程,他不免幾分幸災樂禍的說笑幾句。
這茬事了,他遂就想起交代王公公去辦那事了,剛要開口說起,哪料九爺這會卻不知突發了哪門子邪火,尋了舞姬動作的錯處,當場發作的摔過去酒杯,將人好一通臭罵。
嚇得一干舞姬們全都跪了下來,又哭又求的,好不可憐。
偏九爺卻又嫌人家喪氣,勒令人閉緊了嘴起來重跳。道是再讓他聽見半句聒噪的哭聲,別怪他讓人縫了她們的嘴。
曹興朝也被這冷不丁的邪火嚇了一跳,要說的事就且忘了。直待歌舞都散了,他方又想起了這茬,遂就與九爺說了一嘴,以期也能讓其散散火開心一些。
說完後,他覺得九爺臉色不對,就遲疑的問:「九爺,可是有何問題?」
寧王倒了杯酒,灌下。
「沒什麼。」
等曹興朝告辭離開後,寧王又朝門外喝命,「去把那些舞姬,再次給我喚來!」
禹王府書房裡,案後那人揮退了屋裡所有人。
他掌腹在長盒上撫過之後,方慢慢開啟了盒蓋。
裡面盛放的是一件血衣,不同於上次送來的千瘡百孔的衣服,這回送來的衣服沒有破損,唯獨在上面潑了層血。
他知道血不是她的,知道對方送這物來不過是膈應他罷了。可裡面的物,依舊刺了他的眼。
他沒有想到,他還能再見到這件衣服。
伸手撫過衣服上細密的結扣,他眼前好似浮現起了,當初她坐在軍帳角落裡,眉眼低垂,耐心認真,一針一針將它織起來的畫面。
他從不知道,有關她的記憶竟那般清晰,此刻他甚至能都回憶起,當時他從冊薄中抬眸看向她時,她那眼睫輕顫,躲閃著眸光滿是心慌意亂的模樣。
一寸寸將那染血的毛衣從領口撫到衣尾。
這是件未完工的衣服,缺了兩袖,前後長短也不一,看起來不適用,也不美觀。
撫過每一寸之後,他將盒蓋放了下來。
「張寶!」
張總管推門而入,匆匆過來。
垂首站在案前,對面主子爺看來的目光,莫名讓他脊樑骨發寒。
「有件事,要你去辦。」
張總管下了馬車,站在馬府門前時深吸口氣,方定了神,從下人手裡接過了蓋著紅綢的託盤。
敲開了馬府的大門後,他就被人迎了進去,來到那馬英範面前。
「主子爺讓我來,就問你一句,可要他繼續查下去。」
馬英範似對他的到來已有了準備,聞言並無任何驚異的神色,只是沉默了很長時間後,方幽幽長嘆一聲。
「主子爺心亂了。」馬英範搖頭苦笑。
主子爺既問這話,便說明只是懷疑,並未查到具體證據。無證而先欲取他性命,如此恨灼,急迫,喪失理智,早已不復從前那般謀定後動,手掌乾坤的明主模樣。
他看向覆著紅綢的託盤,嘆道:「回告主子爺,不必了。」
縱是現在沒查到,費人力物力經年累月的查,抽絲剝繭的找,總有那麼一日會尋到他的身上。與其屆時證據確鑿,讓他不得好死還連累滿門,倒不如現在痛快的去,好歹還有個體面。
掀開紅綢,他將裡面的那壺酒拿起。
「馬先生,你……可有何話要說?」
馬英範持壺倒滿了杯酒,「無話可說。」
飲了杯中酒後,他方看向天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