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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尚未動作,他的身體卻是受激似的一顫。
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大膽,他猛的低眼看去,便見她雙手毫不矜持的撫在他胸腹間。
柔嫩微涼的指尖劃動遊走於他的身體,或揉或撫,每一寸的碰觸都帶給他肌肉不可自抑的顫慄。
感到唇上重,下一刻唇齒間的呼吸就被剝奪了去,本就稍微呼吸不暢的她當即有些喘不過氣來,撫在他胸腹的手不得不移開,轉而去推他的腦袋。
他鍥而不捨的再次覆來,她艱難躲開,細喘著氣蠕動著唇告訴他不要。怎料卻似刺激到他,唇上碾壓的力道加大,纏覆的眼前有好幾瞬的漆黑。
等他終於移開時,她雙手捧過他的臉,急促細喘著將唇觸上他的下巴,接著往下。
他本是酣受的眯眸微仰了脖,可很快尖銳的刺痛就自喉間襲來,讓毫無預防的他嘶了聲吸口涼氣。
「輕浮浪蕩的小賤人。」
他低罵她一句,在剎那刺痛帶來的別樣刺激中,幾分沒了輕重的抵弄起來。卻也沒痛快肆意多久,就驀得停了下來。
死死盯著身下緊閉雙目,沒了反應的女人,他有瞬間的驚怒。
剛不挺野的嗎,如何這般沒用了!
他忍怒推她兩下,又掐她臉兩下,可她紅暈未散盡的面上依舊沒任何反應,閉著眸無聲無息。
他簡直要咬牙怒笑。
兩盞茶吧,她僅多堅持了兩盞茶的功夫。
看來她那身子骨實在撐不住她那野心。
時文修再次醒來時也不知是什麼時辰,好似天還未亮,外間的燭燈未熄,床裡面的光線微弱暗淡。
看著雕樑畫棟的華麗床頂,她有好幾瞬的恍惚,不知自己此時在哪。直待她微轉了雙眸,冷不丁見到了倚在床邊的黑影。
「醒了?那還不快點起身離開。」
他攏了下鬆垮的綢衣,臉龐隱在背光處讓人看不大清,可不耐的口吻卻令人聽的分明。
時文修緩了會精神後就撐著沉重的身子骨起來,穿衣係扣的時候格外費勁,因為她雙手莫名痠痛異常,受過碾壓似的,每一回的彎曲扯動都格外地吃力。
所以大概繫了兩扣她就懶得再費那力了,撥開床幃,眯眸適應了下外間稍亮的光線後,就緩慢坐在床沿垂了雙腿。
在她那細細甜香散過來時,他的目光就不受控的往她那落去,看她垂著眼簾慵怠的睏倦,看她俯身鞋襪時那散開衣襟處露出的白膩與凌亂印在上面的梅紅。
他喉頭滾動,身體起了幾分難耐的躁動,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拿酒壺灌上口酒來壓壓,可隨即想到將要到了上朝的時辰,遂就堪堪止住。
等他捱過了這股衝動時,她已下了地離開。反應過來她就這般發散襟松,烏瞳朦朧倦怠,一副不勝嬌弱模樣的出去,他不免就難看下臉色,低聲咒罵了兩句。
到底喚了下人進來,把身上的外衣扯了扔過去,讓下人拿過去讓她兜上。
王公公年歲大了熬不了夜,夜裡便從不安排他當值,所以大清早起來的時候,他少不了要問問當夜值的下人,當夜的情況。
下人遂小聲耳語一番。
聽得她人近了天破曉方離開,王公公吃了一驚,有些懷疑她那身子骨能熬住嗎。
「瞧著還成,起碼是自個下地走著回去的。」
王公公想了想,就問事後可有給她喝過湯藥。
那下人苦著臉:「奴才早早就備好了湯藥,等她一出來,奴才就進去問了一嘴。哪想得九爺不知哪來的氣不順,直接來了句,讓我自個留著喝罷。」
說著就指指窗邊的方向,「奴才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既不敢倒,也不敢擱明顯處礙九爺的眼,只能全且放不顯眼的地,只等公公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