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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主動索要聯絡方式的女人絲毫沒覺得氣餒，示意周圍的姐妹把助理拉開。扭著細腰站到沈岑面前，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嬌聲道：「小哥哥這麼冷淡的嗎？給個機會都不行？」
沈岑沒應聲，壓著脾氣忍耐著又往後退行了一步。
按這位爺以前的行事風格，該是早把那位不識趣的給推開了。說不定心情再不好一些，還得順帶著問候一下那位的祖宗。
他倒是確實有好好聽她的話，在外脾氣有所收斂。
只是這樣的收斂讓竇瑤莫名有些不爽。
特別是在看到那個紅髮女人得寸進尺般還想貼過身去，那股不爽蹭的一下瞬間生成了怒意。
踩著細高跟，徑直往他們中間走了過去。
沈岑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猜到了點什麼，欲推人的手默默揣回了兜。
微不可查地露出個笑，看似很好脾氣的又往後退了兩步，給她騰地方。
竇瑤抬手把前頭的兩位保鏢往邊上撥了撥，頗有些橫衝直撞的意思。邁步過去，故意撞掉了紅髮女人手裡握著的手機。
紅髮女人沒能拿穩手機，見手機落了地，立馬惱了：「幹什麼呢？沒長眼睛啊！」
竇瑤沒理她，抱著胳膊高抬起下巴，看向右手邊的沈岑：「解釋一下。」
沈岑沒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挺不解地看著她。
「是我給你的錢少了嗎？」竇瑤把手機往後遞了遞，待秘書拿走了手機，才伸過手去。
看著挺體貼的樣子，低著眼給他仔細整理領帶，刻意壓低了聲：「零花錢不夠你倒是直說啊。耍這個小性子幹什麼？」
「……」零花錢？什麼意思？
沈岑很快反應過來，她的這通即興表演，成功給他現貼了個「被包養的小白臉」標籤。
瞥見近身處那幾個搭訕女人的驚愕表情，他直接氣笑了：「我說你……」
竇瑤沒給他解釋的機會。一把將他的領帶勒到底，阻了他的話音：「跑那麼快，故意這麼氣我呢吧？小淘氣。」
表演慾來了，不忘給自己再加點戲。抬指勾住他的下巴，貼身嬌笑道：「別鬧了啊，好好跟著竇總，餓不著你。回頭就給你漲零花錢。」
一旁看著的幾位顯然也理解了竇瑤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對眼前這位帥哥的濾鏡碎了一地。
有人勸了勸那個紅髮女人：「算了算了，手機又沒壞，走吧。」
紅髮女人自討沒趣也就沒再堅持，擦了擦撿起的手機，暗罵了聲：「倒黴。」
「……」百口莫辯的沈岑也只能由著她胡鬧。默了半晌，無奈嘆了口氣。
待那群人散去，竇瑤才鬆開了他的領帶。「嘁」了一聲，一副得勝的愉快表情。
常跟在竇瑤身邊的幾位完全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非常敬業地把自己當成了透明背景板，連絲表情都沒變過。
沈岑的助理就沒那麼好的忍耐力了，幾度差點笑出聲。被沈岑帶著點警告意味地掃了一眼，才收斂了不少。
竇瑤過足了戲癮，心情不錯。煞有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表現不錯，竇總很滿意。」
沈岑抓住了她拍肩的手，放回了還勒著脖子的領帶上，微微一笑：「那就麻煩竇總，給我多漲點零花錢。」
竇瑤挑眉，給他松領帶，配合著答：「那是一定要的。」
沈岑低眸看她，眼底笑意愈深。俯身貼著她的耳，壓低聲，意有所指道：「這可是竇總自己說的。別餓著我。」
「……」別餓著他？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竇瑤聽懂了他的意思，頓時有一種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覺。不動聲色地替他整理好領帶，拉開距離，略頷首：「沈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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