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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發現這裡擺放的東西還比不上瀟湘館裡的一半。
這些在東方不過是尋常玩意,黛玉感嘆這些在街頭隨手買到的東西,來到西方,搖身一變就成了擺放在王室的珍貴物品。
房間門裡中央擺放著古琴,安娜小心翼翼指向這古琴,她兩眼期待黛玉能夠為他們彈琴。
林黛玉上前,輕輕撫摸了琴,伸手彈了琴絃,悠然的音樂頓時響起。雖然這古琴的音質比不上黛玉從瀟湘館帶來的,但為他們演奏一曲也足夠了。
憑著記憶,黛玉輕攏慢捻,悠然的音樂飄蕩在房間門,如月下蝶影,又如瀟湘幽竹,眾人細細傾聽,如醉如痴。
曲畢,眾人仍回味這清幽的音樂中。突然窗外有個聲音響起:“音樂是好,但卻十分纖弱,力量不足。”
眾人望向黛玉,不知道黛玉對於批評是如何表情。特蕾莎最先沉不住氣,說:“你又是誰,憑什麼這麼說我妹妹。”
在她心中,黛玉彈的古琴音樂不容小覷,那可是在宮廷舞會上驚豔莫扎特的古琴。
那人大笑,說:“我是音樂家,自然有資格批判你妹妹的音樂。”
黛玉承認當她聽到有人批評她的古琴時,她心中並不好受,在大觀園,會彈得一手好琴的只有她。
從來沒有人挑出她古琴曲的錯。
“請問這位先生會彈古琴嗎?”特蕾莎得意反問,這幾日和黛玉相處,她從黛玉的身上也學到不少懟人的本事。
“音樂不在於樂器,而在於它的曲調。”那人笑了一聲,“音樂也不在乎東西方,只在乎它是否情感熱烈而充足。”
“你的音樂,曲調哀傷了些。”那人一語道破她的不足。
黛玉聽聞此言,心下讚歎,點點頭說:“感謝先生的指點,小女受教了,敢問先生是何人。”
那身影閃了一下,從窗戶翻進來,黑色的禮服上還夾雜著幾片葉子,是他們在晚宴看到的貝多芬。
“我見窗外夜色朦朧,到花園去走走,沒想到聽見你們在彈古琴,就一時順著音樂到窗邊。”貝多芬拍掉身上的樹葉。
他走上前觀察這古琴,再瞧了黛玉,說:“你應該去彈一彈鋼琴。”
他見黛玉一臉疑惑,補充,“鋼琴的聲音比這古琴要響許多,你應該去多試試不同風格,這樣你以後彈古琴,情緒會更加飽滿上揚。”
黛玉暗中記下貝多芬的話語,向他行禮道謝。貝多芬頷首微笑,又跳出窗外。
“他就是個有些奇怪的音樂家。你還是不要見怪。”在眾人回各自房間門休息後,安娜和黛玉也準備穿過宮殿長廊回屋。
林黛玉微笑回答:“比他奇怪的人多了去,我倒是不在乎。”接著她語氣一轉,“我覺得你更加奇怪。”
安娜也沒有生氣,一晚上的相處,她發現黛玉這個表妹和她想象中的法蘭西王室不同,黛玉在她眼中是個機敏勇敢的女孩。
細細算來,黛玉還是她父親的救命恩人,所以安娜對黛玉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我確實很奇怪,就和你一樣奇怪。”安娜回答,“我一直住在巴黎,我受夠了王室那些繁瑣的禮儀和規矩。”
安娜陷入沉思,說:“所以在你母親的幫助下,我從維也納逃到巴黎。”
“在巴黎,我自由自在,我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生活。”安娜停在一雕塑面前,“直到我聽說我的父親生命垂危,所以才混入你們的杜伊勒裡宮去拿藥方。”
林黛玉點點頭表示理解,若安娜再慢一步,恐怕今日她參加的不是什麼晚宴,而是利奧波德一世的葬禮。
“那讓我父親感染天花的,應該就是死去的卡羅納。”黛玉終於梳理清楚思路,原來這些都是巧合,真正的兇手是那個惡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