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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平安回來了,戰爭也結束了,皇太子怎麼還沒有封你做親王?&rdo;
霍維斯戲謔地衝著藍廷睒睒眼:&ldo;因為我用更重要的東西跟他交換,讓他給你一個公平判決的機會。&rdo;
&ldo;切‐‐&rdo;藍廷翻個白眼,也不知信或不信,目光卻轉向外面。忽然覺得兩邊道路有些熟悉,仔細分辨一下,猛地瞪大眼睛看向霍維斯:&ldo;這是……&rdo;
霍維斯微笑著點點頭。
藍廷忽然激動起來,他忍不住手扒車窗向外張望。這是去藍氏家族祖屋的路,他以前在家的時候,每年都要經過這裡去藍氏家族的墓地祭拜,多年以後故地重遊,酸甜苦辣齊湧而上,在胸中翻滾奔騰。
馬車行駛不久,在一大片密林前停了下來。密林深處就是墓地,藍廷一顆心怦怦亂跳,忽然有些近鄉情怯。他猶豫地看了霍維斯一眼,霍維斯在他肩頭砸了一拳:&ldo;去你,沒膽子嗎?&rdo;
&ldo;呸!&rdo;藍廷對霍維斯兇巴巴地豎起個中指,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霍維斯跟在後面,遠遠看見一個女人,臉上蒙著面紗,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裙,站在藍廷的父親,老公爵的墓碑前。藍廷喊道:&ldo;媽媽‐‐&rdo;搶上幾步,跪到那女人面前。
裡恩夫人本來一直面色冰冷,想即使原諒藍廷,也要先把他狠狠斥責一頓。但猛然見到分別多年的獨子出現在眼前,還是不禁身子微顫。藍廷很明顯地瘦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臉上的青澀和豐潤消失不見,變得輪廓分明,目光剛毅而堅忍,太像那個故去的老公爵了。
一股強烈的母親特有的柔情湧上心頭,裡恩夫人終於悠悠長嘆一聲,淚水無聲地滑落,她把藍廷攬在懷裡,低聲問:&ldo;是不是吃了很多苦?&rdo;
&ldo;沒……沒有……&rdo;藍廷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像個受盡委屈終於看到親人的孩子。
霍維斯站在樹後,看見裡恩夫人拿出手帕給藍廷溫柔地擦拭淚水,這才長出一口氣,徹底放鬆下來。畢竟母子情深,裡恩夫人還是捨不得。他想起自己的母親,尊貴的女王陛下,不由自失地一笑,回到車上繼續書他的美酒。
過了很長時間藍廷才回來,眼睛紅腫,但掩飾不了其中歡欣鼓舞的目光。無論任何時候,有家人在背後支援,總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霍維斯怕他剛剛哭過,心裡彆扭尷尬,故意不去看對方的眼睛,端起酒杯遞給藍廷:&ldo;不如喝一杯?這個可比你昨晚暢懷痛飲的好多了。&rdo;
&ldo;算了你。&rdo;藍廷鄙夷地瞥了那杯酒一眼,&ldo;和你喝有什麼意思。&rdo;
&ldo;你可以把我灌醉,然後&l;為所欲為&r;。&rdo;霍維斯故意把最後四個字說得意味深長。藍廷漲紅了臉:&ldo;我才沒有你那麼無恥。&rdo;
馬匹腳步輕快,很快回到城中,遇到鬧市熙熙攘攘的人群,速度慢了下來。幾個乞丐扒住車窗哀求:&ldo;行行好老爺,給點吃的。&rdo;
藍廷用布矇住臉,縮在角落裡不出聲。霍維斯拿出銅板揚了一把,乞丐們一擁而上哄搶。有一個緊緊圍著破布的乞丐卻拉住車轅不撒手:&ldo;再給點老爺再給點。&rdo;
霍維斯詫異地瞄過去,見那人面罩外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住自己,雙手在胸前交叉,擺出一個普曼國人特有的手勢。
霍維斯暗自吃了一驚,凝神細看,那人微微把遮臉的布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