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膘肥體壯,葉穗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哪有人會這般形容自己呀!
文外公笑著說道:“哈哈,這孩子,看著就聰明伶俐,算術肯定很好。”這話乍一聽似乎是在誇讚,但明眼人都能聽出其中的言外之意——這孩子的語文怕是不太行了。
葉穗穗可真是長見識了,沒想到還有這種說話的方式呢。
文外婆則嗔怪地拍了一下丈夫的胳膊,輕聲說道:“老頭子,人家可是上門來的客人,你怎好這樣說人家喲!”
盛鉞自然不是愚笨之人,又怎能聽不出文外公話中的意思?不過他倒是毫不在意,反而大大方方地笑著回應道:“沒關係的,外婆。我就喜歡像外公這樣會跟我們小輩開玩笑的長輩呢,不像我的爸爸,每次見到我都是非打即罵、喊打喊殺的,一輩子都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唉,以前我媽在的時候,還能護著點我,自從我媽媽去世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管得了他這個臭脾氣了。”
沒媽的孩子都可憐,文外婆看著眼前這個風塵僕僕的年輕人,再聽他如此訴說自己父親的嚴厲,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憐惜之情。
不明就裡的老太太哪裡知道,盛鉞剛才那番介紹實際上是在跟葉芝芝家長晾底牌。
見盛鉞要去打水洗臉,她趕忙熱心地指引他到井邊。
盛鉞很快便打好了水,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臉。隨後,他走進文外公的房間,從揹包裡裡找出一身乾淨衣服換上,並順手拿起一個洗衣盆,將換下的髒衣服浸泡進去,熟練地搓洗起來。洗完後,他又將這些衣服擰乾,晾曬在了院子外面的晾衣架上。
葉穗穗很無語:“你還真是不見外。”
“沒辦法啊,想要保住這條小命,就只能豁出去這張老臉啦!”盛鉞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快速地走進盥洗室。他開啟水龍頭,用清涼的水使勁搓揉著臉。
洗了臉颳了鬍子,盛鉞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仍舊不是很滿意。他轉身走到葉穗穗跟前,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輕聲問道:“能不能借我點雪花膏呀?”
葉穗穗先是一愣,回屋拿了雪花膏遞給他。
拿到雪花膏後的盛鉞急忙回到鏡子前,正要塗抹。
葉穗穗悠悠說道:“傅照川就從來不會擦這個東西。”
盛鉞一頓,轉頭看著她:“你不懂,見家長,要體面。”
他開始仔細地塗抹起來。經過一番精心打扮之後,原本略顯憔悴的面容瞬間煥發出光彩,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宛如脫胎換骨一般。
葉穗穗撇嘴:“八字還沒一撇呢,算得上什麼見家長?”她就說這人目的不純吧。
“我總得給外公外婆留下一個好印象,這次走了,下次什麼時候能見面還不知道,可不能讓傅照川那個狗賊搶了先。”
他蓋好雪花膏,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來:“傅照川還沒見過外公外婆吧?”
葉穗穗對這個人自作主張的稱呼已經懶得糾正:“沒有,還沒機會見面,傅照川他們油田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
連這個都知道,也就是說這兩口子跟傅照川聯絡的挺緊密的,他們之間聯絡的都這麼頻繁,那傅照川跟葉芝芝之間聯絡的肯定會更多了。
盛鉞頓時危機感十足,邁出來的腿又縮了回去。
拿起桌上的木梳,將自己本來就不長的頭髮重新梳理了好半天。
看得葉穗穗直翻白眼。
當盛鉞再次出現在文外公和文外婆面前時,他們不禁眼前一亮。
只見此時的盛鉞身著一套乾淨的軍裝,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臉龐稜角分明,劍眉星目,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矜貴優雅的氣質。與之前那個狼狽粗糙的形象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