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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毅和週一發道:“走罷,伱們先回軍營去,我去見許把總,讓他想辦法接過城防指揮權。”
許心素雖混了個名色把總,但那實際只是個掛名職務,真正管事的還是楊祿楊策兄弟。說白了俞諮皋這是擔心楊祿、楊策復叛,所以提前把這鍋給扣到許心素頭上。
畢竟這許大掌櫃在福建的根基是非同小可,有他墊背,萬一楊祿、楊策真的重回海上幹起了老本行,那作主招撫他二人的俞諮皋自然可以減輕些責任。
“賢侄說要讓老夫想辦法從方獻可手裡接過城防指揮權?”許心素回到家中,林海已經在那等著他了。
“沒錯,小侄那日聽許三叔說了方把總的為人,心裡實在是有些不託底。”林海說著又道,“方把總也不過是個名色把總,和許三叔一樣都是劄委,只要讓他稱個病,那由許三叔接管城防也是名正言順的。”
所謂劄委指的就是由地方督撫之類的大員委任的武官,手裡沒有朝廷的敕書,雖然也一樣吃皇糧,但是畢竟沒有朝廷透過敕書任命的武官來得正式。
明朝在東南沿海有兩種把總,有朝廷敕書的就是欽依把總,而只有地方大員劄委的則是名色把總。
一般來說,水寨由欽依把總統領,遊兵則由名色把總統領。方獻可作為浯銅遊兵的統兵將領,那自然也是名色把總。
許心素聽到林海的話後,拈著鬍子道:“話是這麼說,但守城之事需要全城軍民齊心。方把總手下畢竟還有幾百個兵,老夫卻不過是個光桿把總,真要接管城防只怕指揮起來多有不便。”
“許三叔過謙了,光是楊家兄弟那裡的人手,都不比陳遊擊少了,更何況他一個浯銅遊兵把總。”
林海接著又道:“如今六老七老雖然是出征在外了,但小侄這裡還有四百來人,樂天兄弟手下也有三四百人,真要說指揮不便,那也是他方獻可。”
林海這是把他帶來的一百多個水手,以及許樂天船上的水手都算上了,實際要說舟山營的戰兵那只有兩百多人而已。
“可是老夫從來沒打過仗,對城防之事那是一竅不通啊。”許心素仍是有些猶豫。
其實他也對方獻可很不放心,畢竟他埋在魍港的眼線傳來的情報可是說鄭芝龍要來廈門殺他許某人的。為此他專門派人去福建總兵的駐地福寧州找俞諮皋,讓這位爺速速率兵南下乾死鄭芝龍。
結果後者卻打了一通太極,先是說情報未必準確,後又說有泉南遊擊陳奇偉在,廈門城固若金湯。若是那鄭芝龍果真來了,他俞大總兵再率軍南下也不遲。
許心素沒法子,只能又去找陳奇偉,結果這陳遊擊對城防之事也很不上心,壓根就不相信鄭芝龍敢來攻城。
“許三叔太謙了,小侄以為你老比那方把總要強得多。”林海倒也不全是恭維,許心素至少還知道守城要軍民同心,那方獻可只怕都未必有這點見識。
他接著又道:“再說還有小侄從旁襄助,許三叔若是信不過小侄,小侄這裡還有個姓吳的手下,當年是打過渾河血戰的,還曾當過俞總戎的前任謝弘儀將軍的親兵。”
謝弘儀在出任廣東總兵之前正是福建總兵,當時俞諮皋是他的副手。此人乃是萬曆年間的武狀元,個人武藝那是自然不用說的。天啟二年的時候紅夷侵擾福建,這位謝總兵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的。
許心素聽到這話,終於下定決心:“既是如此,老夫就勉力一試,還請賢侄儘快就守城方略擬個條陳。”
“許三叔放心,小侄今晚就擬好條陳,明日一早就給許三叔送過來。”
林海回到營房後,當即就招來吳國毅,兩人一夜未眠,擬就了一份詳細的城防方略。其實吳國毅也沒打過守城戰,但他在戚金身邊時沒少經歷過城防演習,因此對於怎樣守城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