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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遲弈才緩緩從門口走進來。
烏桃抬起頭和他對視,溫聲說道:「遲先生來了。」
遲弈看著她的眼睛良久,最後只說了個嗯。
短暫的對話後,兩個人再沒有開過口。
他們的座位特意被安排的很近,這麼近的距離之下,沉默的氛圍便愈發的讓人覺得拘謹。
烏桃悄悄掀眸看了遲弈一眼。
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話,又說什麼才不會失禮。
遲弈冷淡的坐在位置上看手機,臉上是壓抑的沉鬱。
這幅表情落在烏桃眼裡就覺得,他似乎是不喜歡和她單獨呆在一起。
她很自覺地想著,一定是自己剛剛說了不好的話才會讓遲弈不開心,便很有自知之明的問:「遲先生是不想和我一起用晚飯嗎?」
烏桃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她垂睫看向遲弈,眼底帶著歉意:「如果您不喜歡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的。那樣的話我以後不會再說了,我很抱歉。」
她站起來轉身要走,遲弈一把拽過她手腕,眼底有不易察覺的紅:「誰讓你走了?」
烏桃沒想到遲弈的反應會是這樣,只好保持著被他攥著手腕的姿勢,低眸看向他。
靜默了好一會兒後,遲弈才像是從夢中醒來一般,驟然鬆了手,語氣也迅速淡下來:「……不是怪你的意思。」
說完他又恢復了之前的表情,像是陷入了某種情緒無法自拔。
烏桃站在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躊躇在原地。恰逢女傭們將食物一份份送上來,她才重新坐下。
禧園的食物是頂尖的好。
因為不知道烏桃到底喜歡吃什麼,梁伯讓人各種各類的都準備了些。
滿桌的珍饈佳餚,只為了他們兩個人的晚餐服務。
烏桃看向遲遲不動筷的遲弈,禮貌的問:「遲先生……」
您不餓嗎?
可話還沒說完,遲弈突然抬起頭看她,眼底的是滾燙的執著和炙熱。
「上次不是要報答我麼?」
「我想好了。」
烏桃覺得有些突然,卻還是點點頭問道:「是什麼?」
他徑直站起身:「給我做一頓飯吧。」
遲弈讓廚房的所有人離開,騰出了偌大的空間給她。
烏桃下樓的時候換了一條乳白色綢裙,非常收身的款式,她卻沒有絲毫大小姐的驕矜,反而很從容的走進去,到貨架前面挑選食材。
她一邊看一邊帶著歉意的回頭問:「遲先生想吃什麼?我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可能做出來的食物會很難入口。」
遲弈倚在門口凝視著她,目光深邃又悠遠,此時的烏桃彷彿和過去的她重疊,一個清冷優雅,一個清瘦冷淡。
一張臉,一個人,兩個世界。
他走上前拿了兩根小蔥,兩個雞蛋,聲音難得的溫潤綿和:「我教你。」
遲弈手把手的教烏桃怎麼醃蔥花,什麼時候打雞蛋,面要煮到什麼樣子才算熟。
恍然中,好像又回到了高考後兩個人經常蝸居的那個破舊的家屬樓。
逼仄狹小的廚房被烏桃收拾的很乾淨,每次遲弈晚上來看她的時候,她總會極淺的低眉一笑,去灶臺前給遲弈煮麵。
到了大學快開學的時間,遲弈家的企業出了點問題,他經常要兩邊奔波,每次回蔚川很晚了還要去看看烏桃。
第一次做是因為他趕時間一天來不及吃飯,可到了後面他總是故意不吃東西,就為了讓烏桃心疼,再下廚給他做飯吃。
其實烏桃也不會做什麼好吃的飯菜,她家裡一直窘迫,也只會做些能夠餬口的家常飯菜而已。
可是對遲弈來說,是這世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