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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詢問了郭知言的工作情況,也問了水甸縣特別是上坳大隊的一些事,順著大會表彰地事情,還讚揚了郭知言工作大膽、有魄力。
聽著聽著,郭知言依然滿頭霧水,心裡總想不出對方為什麼找他,不明白對方這麼不公不私到底是什麼原因。
他不知道,對方也一樣是滿頭霧水。
這個人叫馮振豪,是郭拙誠曾經幫助過的馮勇的親生父親≡從他和原配妻子所生的小孩因為腦瘤而死亡、而妻子因為年齡原因而不可能生育後,他就向他的父親馮安田坦白了自己在下鄉勞動改造的時候交好了一名當地女子的事,並告訴他那名女子生育了他的親身骨肉,現在那小男孩快到上學年齡了。
本來這位老革命很憤怒自己的兒子做出如此違犯黨紀國法的事情,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醜事。但在準備破口大罵的一瞬間突然想起了自己馮家已經沒有了第三代。
雖然兒子女兒中也有二個孫女一個外孫,但傳統觀念濃厚的他還是認為沒有自己的孫子就是絕代。
想到這裡,破口大罵頓時變成了急切詢問:“他在哪裡?身體還好不?”
第二天馮振豪就陪著急不可待的父親坐車去了攀甸水庫的上坳大隊。看到了面貌酷似自己的馮勇。馮安田當時大喜過望,就要認親。
馮振豪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激動的老頭安靜下來,將這麼多年自己因為的坐牢、的無法回城而一直沒有理過她們母子的事情說了一遍。
馮安田氣憤地打了馮振豪一個耳光,但很快就老淚縱橫了:當時不說兒子馮振豪活的小心翼翼,自己這個被打蹲棚的人又何嘗不是活得膽顫心驚?沒有犯任何錯都可能隨時被打,更何況他犯了人人不恥的男女關係錯誤?
馮安田心裡甚至在想:“在當時的環境下,真不知道我這個兒子是怎麼做下這樁孽事的。難道老天有眼?老天不讓我馮家絕後?”
在馮安田自喜自責的時候,馮振豪心裡卻升起了疑團。雖然他沒有詢問,也沒有走進她家裡瞭解,但憑他眼睛就能看出她和兒子馮勇的生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窘迫,馮勇身上穿的衣服甚至比本地孩子的衣服還光鮮:“難道她嫁人了?還是勾搭上了有錢的男人?”
馮振豪當時的心裡真是酸甜苦辣鹹什麼味道都有,雖然明明知道自己做錯在先,但還是很氣憤,覺得自己受了侮辱帶了綠帽。
馮安田也很快看出了異樣,但他不是當事人,心裡穩重得多,厲聲說道:“你還有理了?你做了事卻撒手不管,讓她們孤兒寡母地呆在這裡受人白眼,你捫心自問你有資格生氣嗎?我告訴你,她是我們馮家的大功臣,就是老子我也要向她磕一個頭,感謝她沒有讓我馮家絕後!”
理是這個理,但馮振豪心裡仍然不舒服。當晚上她從地裡下工之後,馮振豪找到她,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她倒是很平靜,說道:“如果你上半年來,我不會讓你進我的家門≤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讓人幫我,幫我的哥哥弟弟。”
奇怪的馮振豪忍不住詢問起來龍去脈。結果才知道不但自己冤枉了她,她為了帶大馮勇受了無數的委屈,更知道了有一個叫郭知言的縣委書記幫助她,幫助她的哥哥弟弟解決了工作。縣委書記的兒子還將一個姓蔣的色狼給打殘。
馮安田、馮振豪、馮勇相認後,馮安田欣喜異常,全不顧忌什麼,親自安排了馮勇母子的事情,直接將她們母子安排到了京城裡。
雖然馮勇的母親一再說郭知言沒有任何企圖,純粹是幫她,但馮振豪還是有些想法:雖然自己的父親馮安田是最近幾天才正式接到中央的任命,自己也是最近從調入辦公廳的,到現在還沒有掌握多少實權,郭知言向馮勇他們示好的時候,他們馮家不見得比郭知言有權勢,郭知言也用不著巴結他們馮家,可誰能擔扁個郭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