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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平野覺得很舒服,但又忽然想,應逐星看不見這麼漂亮的景色得多遺憾。
於是他試圖嚮應逐星描述這樣的景象:“海邊是紅色的,海浪很小。呃……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啊。”
應逐星聽到詩句後撐不住笑了起來,荊平野惱怒道:“我好不容易想起來的!”
應逐星說:“我沒說不好,我就是覺得……挺可愛的。”
荊平野說:“我是型男,你要誇我帥氣。”
應逐星只好改口誇他帥氣,荊平野這才接納,他問:“你來這兒幾回了?”
“清明的時候來過一回,立夏的時候來過一回,還有幾回忘記了,”應逐星說,“當時立夏來的時候有點冷,我就覺得今年冬天太慢了,我回去的時候胳膊都有點僵了。”
荊平野說:“再慢也過去了。”
應逐星拿出了那張錄取通知書,微微垂著眼,風吹得頭髮揚動,安安靜靜的,荊平野沒出聲打擾他。過了幾分鐘,應逐星說:“我說完了。”
“和阿姨說什麼了?”
“說我考上了,過得也很好,讓她不要擔心。”
荊平野問:“那有講我的好話嗎?”
“講了,”應逐星說,“讓她保佑你的期末考試。”
荊平野雙手合十:“謝謝阿姨,如果能進前十最好了。”
應逐星笑了起來,過了會兒,他忽然說:“小野。”
荊平野“嗯?”了聲,側目看了過去。
應逐星聲音輕輕的:“我想知道你現在長什麼樣子,可以嗎?”
海浪拍打到礁石上,有一兩滴海水濺到荊平野的手指上,冰涼的,荊平野只是迷茫了兩秒鐘,不假思索地拿起應逐星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說:“可以啊,你摸摸看。”
不過,他小聲嘀咕補充:“我感覺變化不大。”
應逐星稍稍傾身,神情認真,手指一點點撫摸過荊平野的面部。從下頜、嘴唇、鼻子、眼皮,最後落到左邊眉骨的疤痕上。他們的距離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
媽媽。
應逐星在心裡說,這是我喜歡的人。
請您保佑他平安、喜樂、諸事順意。
應逐星像是在碰糯米紙,擔心弄壞了,所以動作尤其的輕,癢癢的,弄得荊平野有點想笑,他問:“怎麼樣,我現在長得帥嗎?”
那一瞬間,應逐星忽然產生強烈的想要表白的衝動,他不想再去躲閃,也不想計較結果了,他只想真實而坦蕩地表明一切,那種情緒在血液裡莽撞,應逐星低低叫了聲“小野”。
荊平野“嗯”了聲:“怎麼了?”
“我……”應逐星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心跳得太快,緊張得甚至出了汗,抿著嘴唇。那種緊張牽引著胃部痙攣,帶來一點點刺痛,應逐星收回手,不自覺地抓著上衣。
“你胃疼啊?”
荊平野誤認為他是因為沒有吃早飯,低血糖帶來身體不適,找遍了身上,終於在褲兜裡發現了青梅果糖,遞給了應逐星。
應逐星低頭吃了,酸果刺激得分泌口水,他嚐出是青梅,低聲問:“你怎麼開始吃這麼酸的東西了?”
荊平野的喜好很固定,喜歡吃酸甜口,但不喜歡過酸與過甜的。
荊平野吞吞吐吐地說:“……有人送給我的。”
應逐星幾乎無法察覺地頓了下,半晌問:“……誰送你的?”
荊平野猶豫了下,湊近小聲說:“我們班一個女生,她送給我的。”
對於陳千,荊平野尚且有所保留,但應逐星作為他十幾年的朋友,荊平野會是坦誠的,他們知曉對方所有的秘密,只是荊平野仍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