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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會人員中最激進的莫過於伊斯邁爾殿下,這位新晉的大埃米爾主張必須使用強硬的手段恫嚇哈斯木汗:“陛下不覬覦圖蘭的土地,但我軍必須用騎槍和火銃給哈薩克野蠻人一個教訓,只有讓他像昔班尼一樣品嚐到一次慘痛的失敗才能讓所有不自量力的圖蘭人都擺清楚位置!”
“是,只派兵攔人沒用,錫爾河這麼長,想跑的人總能找空隙插過去的,所以先不要輕舉妄動。”易卜拉欣肯定弟弟的建議:“暫且繼續和哈薩克人正常通商,趁機收集情報,瞭解哈薩克汗是怎麼安置叛徒的,如果他們都聚集在一起單獨建城可再好不過。”
若哈斯木汗讓這些定居居民建“板升”聚居,那就讓突襲的部隊把這些定居聚落全都屠了,順道再搶點牲畜,然後勒令對方把包庇的遜尼派和卓全部交出,若是不從就切斷商貿聯絡、挑唆諾蓋部落反攻哈薩克兀魯斯,搶回被征服的草場。
“我很確信他並不敢招惹神護之國,野蠻人都是畏威而不懷德的賤種,正是見識過昔班尼是怎麼滅亡的,才讓覬覦河中的他只敢用下作的手段吸引心懷反意的工匠、學者以增強實力,而非直接攻城略地。因為沒人會妄想在對抗世上最強大的軍隊時能寸土不失。”
口吐狂妄之言,易卜拉欣心中也在盤算著最壞的情況——若衝突長期化就得多開闢一條戰線,在他看來,對廣袤的欽察草原用兵可是最沒收益的戰事,經蒙兀兒斯坦與明國相連的路上商路價值遠不及印度洋上連線諸港的一條條航線。
似乎是親兄弟之間心有靈犀吧,伊斯邁爾緊接著就他所憂慮的問題進行補充:“胡達庇佑,只要臣弟一戰削平哈薩克汗的權威,自相攻伐的哈薩克兀魯斯對河中、花剌子模的安全就構不成威脅。”
文臣們完全信服沙赫兄弟的說法,大維齊爾恭維道:“微臣相信經過米爾扎的鎮守,圖蘭一定會像葉門一樣安穩下來。”
“我聽說葉門最近取得一場大勝,匪首已經伏誅。”
在馬穆魯克政權覆滅前夕,曾潛逃至吉達尋求庇護和援助的栽德派伊瑪目葉海亞又冒險潛回葉門,嘗試在偏僻隱蔽的山谷裡聚集支持者、重振影響力。
只是如今的葉門各部族並無堅決對抗與哈里發無異的易卜拉欣的決心,即便是信奉栽德派的部族,其內部都在爭論是否要服從來自伊斯法罕的權威。
栽德派並不承認隱遁伊瑪目的存在便是最大的糾結之處,葉門人不能裝鴕鳥假裝遜尼派哈里發沒有被廢黜。可顯然此事不能被理解為葉門的伊瑪目們從此成為烏瑪的宗教權威,所有人都知道打進開羅、活捉偽哈里發的是伊朗兵,某個伊瑪目此前還試圖勾結馬穆魯克反對薩法維呢。
哈桑因此變故十分尷尬,他不能以這種名義臣服於易卜拉欣,只能避重就輕地強調遜尼派哈里發的不合法以及薩法維將其廢黜的正義性。
至於隱遁伊瑪目和代理人的名分,那是提都不敢提,就當無事發生,僅尊稱易卜拉欣為聖地監護者,在事實上服從伊朗統治。
有選擇緘默、迴避法理問題的保守派,在哈桑之外,決心效忠薩法維的謝赫、烏理瑪就不一樣了——據說薩法維皇室同樣擁有神聖血脈,將萬王之王推舉為伊瑪目有何不可?
即便是栽德派合作者都被這種言論震驚了,各路指責紛至沓來。無論如何,宗教問題正在撕裂栽德派群體,破壞諸部族團結一致的基石。
缺乏部族支援的失敗者葉海亞在山區如同喪家之犬,貴為聖裔卻與山匪無異,其子都主動脫離隊伍下山投降。為求生存,這支僅剩數百人的隊伍只能四處流竄搶奪糧食和其他物資維生,正在從先前旱災中恢復的民眾可沒餘糧佈施,與各聚落群起不斷的暴力衝突讓他本就岌岌可危的聲譽快速墜落。
“蒙主庇佑,伊瑪目已經不再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