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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半句話已化作成了心裡的一把刀,而同時那半句話他心裡又是有底的。明白只有什麼樣價值的言語才能換。一旦聽不到他想要聽到的,則會毫不猶豫的擊碎他眼前的一切。
我拿我作為一切向他兌換著,終不得拿自己作抵。
他遣走了“大明殿”中的人。過了片刻,殿中就只剩下了我與他。他好似並沒那麼急迫的想聽我會說什麼似的,走上寶座,又拿起了那面鏡子照了起來。
時而拂一下頭髮,時而揩一下眉角。我知他在等我。於是也由著他的便說了起來:“在來之前,我以為打探清楚你了,但今天看時,才方知錯了”。
“那你倒說說都打探到了些什麼?”儘管依然在照鏡子,眼睛卻不時向我這邊掃來了一季冷光。雖不易察,卻幽幽的,有著些許精光在閃動。他依舊隨意著,似偶探出頭來表現著自己的專注。
“對於‘虎修靈’,你是再忠心不過的人,儼然世上再沒有人比得上你,這當然是奉承你的話。即使我有心凝問,耍盡心思卻依然得到這個回答。我承認這是你統治有方的結果”。
奉承話是再好不過開場的話,它可以給自己帶來很好的開始,也能給聽者帶來好的心情。顯然他也是那麼受用著,臉還不時回了一下向我這邊看來。
可它也有它的有效期,它經不得長時間的沉默和更大範圍內的恭維。它只適合小程短射。正因為短小才中心。
我看得出來他是很享受外來人對他的一番嘉許的。即便不信任著我,這幾句話依然說的精準,而對付他這種人也最忌漫無目的,語鋒不尖了。
他們是站在高處寧願享受孤獨也不願聽你廢話的一群人,是話風尖銳也好過話不投機的一群人。
快,狠,準是他們的生活方式,也是他們爬攀的至勝法則。如果說“專注”是他們身上的必備屬性的話,那還不如說是他們生活方式隨即衍生出來的品質。但這種品質有時卻讓人厭煩的很。只因它目的性太強由不得人來得猶豫。讓試圖接近他們的人也不得鬆懈,什麼都得往“利”去想,不存在“浪費時間”,連稍許遐想都覺得沒必要。
可我終不是到這來恭維他的。如果說是投誠的話,我更願說那是種逼迫,逼迫他信任我,逼迫他到可以被我利用。
這是狠心腸才會對狠心腸用的詞,也只有狠心腸才會樂於接受的詞。膩膩彎彎他們接受不了,明刀明槍才見傢伙也才習慣。
我見他將鏡子又放了回去,還不時整了整衣冠,似是要迎接我更大讚美似的,但於我而言,實則明瞭他是有些沒耐心再聽下去了,想適時動手了。只因我剛才那番話顯是沒達到他心中的標準,也沒有成功的將我從他手中抵押回來。
他不想在我身上再浪費時間與口舌了,但我卻依然如故,也不稱他心也不逆他意的又說道:“那你覺得我是在歌頌你的政績了得,還是暗說你的野心不小呢?”。
“野心”二字我是有心說得重的。雖只兩個字,卻不免承載了太多的內涵。也像是迴盪在我心中己時不得停息的盪開了幾圈漣漪。它本是個沒有指向性的詞,但上了心,卻不免定了向。即便不明說也分辨的清。
於他而言,他有兩層心,外在的忠心為內在的野心做了很好的掩護。一旦戳破終不得也使他暗變了個臉色,手也不由得發了一陣緊。
他終是掩飾的好的。依舊如他這麼多年掩飾的好。這是一份長久的功夫,也是一種功力的積累。
我不知他為此付出過多少代價,但我卻明白他終得趟過黑暗才能換回這片寧靜。“鎮定”它不一定沉,卻反倒輕了,只因它太過於心無旁騖,少了情感的心許煩雜,變得空了。我如他般心空靜著,而我也正在製造著一隻會飛的,時刻穿梭於我與他之間的么蛾子。但終因空洞還時不時的需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