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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無父無母,不事生產,這些年一直靠鄉鄰施捨過活,看起來一無是處,然他能識文斷字又懂五兵,我方才派人去打聽了,前幾日竟以瘦弱之軀,徒手打贏一壯如蠻牛的少年屠戶。”
“次日那少年的父親找上門說理,他非但和平解決了此次爭端,還收了那少年屠戶為徒,可見有幾分本事,家主想在淮陰扎穩根基,這樣的人最合適了,或可招攬過來,為您所用。”
署衙前院,梁管家正跟梁軒彙報韓信的資料。
“聽起來確實不簡單!”
梁軒放下手上看了一半的文書,白皙清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無依無靠之人最好收買,給他一點恩賜,他就能為你賣命。”
梁管家道,“可不是,我還打聽清楚了,那日他贏了屠戶一扇肉,並沒有獨自享用,而是分與幾個平日待他和善的鄉鄰,可見是個知恩圖報之人!”
梁軒道,“這幾日讓人好吃好喝招待著,那些書最多三日即可寫完,他若為了吃喝,磨磨蹭蹭拖延,事後給點辛苦費打發了便是,若是老老實實在三日內完成,便先將其留下,待我自洪澤鄉回來再見他。”
“家主要去洪澤鄉作甚?”管家有些驚訝地問道,“何時啟程?”
梁軒低頭看著案上文書,“還能有什麼事,那邊的賊患一直沒消停過,這兩年尤為嚴重,去年洪澤湖附近有十數盜賊出沒,洪澤鄉遊徼、亭長帶人抓了幾次皆未逮著,說是逃去了隔壁盱臺縣,彼時我聯絡過盱臺縣尉,那邊並未看到賊人蹤跡,以為逃去了南邊山林,便沒再管此事,沒成想那夥賊寇最近又活躍起來。”
“我這兒剛收到遊徼上書,賊眾已有大幾十人,昨日攻擊了兩個亭部,殺死亭長、亭卒數人,搶奪刀戟鎧甲,為禍鄉里,遊徼拿他等無法,上報到了縣裡。”
“攻擊亭部,斬殺官吏?”管家面色沉重道,“這已非普通盜賊,是造反啊!”
“可不是,賊患越鬧越大,若不能儘快剿滅,淮陰上到縣令,下到洪澤鄉遊徼、亭長皆要吃罪!”
梁軒放下竹簡,站起來整了整衣袍,繼續道,“穆聲那廝自詡關中貴族出身,不太願意待在這邊陲蠻夷之地,成日琢磨著讓家中尋關係要調離淮陰,估計是不會親自去的,我今日去同他和翟縣令商議調兵出兵事宜,再聯絡隔壁盱臺縣尉,不出意外,後日便要出發!”
“家主如何看出右尉不願意待在淮陰?”梁管家疑惑了一下,隨即道,“他若真調走了也好,家主便可坐穩這個位置了!”
梁軒搖頭,“不不不,他待在淮陰於我才最有利。”
他解釋道,“去年張右尉帶兵南下,穆聲被提為右尉,臉上卻無半點歡喜,可見他並不喜歡這個位置,此人無甚大才能,又膽小怕死,儘想著走旁門左道調離,他的心不在淮陰,我才有更多機會,若真調走了,依我的資質,尚不足以擔任右尉,上頭要是派來一個會辦事的,我不得被對方壓得死死的?”
“我非關中人士,也不是朝廷正兒八經派下來的左尉,更非淮陰本地人,上無關係,下無根基,只是暫代,若想坐穩左尉這個位置,就得多立功,有穆聲這樣……事事不上心的同僚實乃我之幸事!”
“家主所言甚是!”
管家想了一下說道,“不若這一次將韓信一併帶去?得用的話,給他一次立功機會,來日才好提拔!”
梁軒點了點頭,“也好,前日周護不是說要讓他做南昌亭卒麼,明日你讓他去李百將那裡考一考五兵,行的話帶去曹吏掾那答幾道秦律,登記一下即可。”
“唯!”
…………
左尉府的伙食挺不錯,潔白的米飯上澆以鹹香的肉沫醬,還有一碟翠綠的青菜,是韓信回到秦朝吃過最紮實的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