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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尖,並不避諱的笑說,“起繭子了。雖是要幹活,自己的身子還得自己養著才行。”
她讓良辰從箱籠裡取出護手的霜膏給了她,道是:“裡頭加了甘松香,可以讓指尖潤澤,手心綿滑。不必多用,臨睡前挑出一點抹上就好。”
這是受封時得的賞賜,她正好拿來借花獻佛。
話說到這份上,阮湘怡也爽快的收了起來。只是因這一番親暱舉止,她心裡暖燙燙地,不覺眼眶裡就有一點熱。
尚宮局的人雖然不敢太難為她們,但是捧高踩低的現象照樣不少見。她瞧得心冷,如今卻覺得不那麼重要了。那不甘憤懣的心情漸漸地消散了去。
雲露突然發現,皇帝鬧的這一次選秀,還真有那麼點大學前軍訓的意思。一起吃過苦、受過累的人感情總會特別要好。
雖然後宮殘酷,但至少現在還是暖春的季節。
箱籠抬到永福宮門口,正撞上孫朝思和抬著她一應物什的宮人,兩班人馬相撞,自然是火花摩擦,相看兩厭。
“都說蝴蝶有眼無珠,只能憑嗅覺識花。我原還不相信,可是一見皇喙紫蝶挑了那麼個人,還真由不得我不信了。”她眼珠斜瞧,白眼以示雲露。
就算在大庭廣眾之下,孫朝思對著她,也總算沒了假惺惺地妹妹長妹妹短,見面冷嘲熱諷,毫不掩飾。
雲露也不瞧她,只隨口和阮湘怡說道:“我原是以為蝴蝶嗅覺頗靈,否則怎麼識得那些香花。可惜有人滿屋子的熏天臭氣沾身,那三尾赤蝶卻還是挑了她。倒讓我疑惑不解了。”
一提起這件事,孫朝思的臉面登時掛不住了,她恨恨瞪雲露一眼,揮袖走人。
“咱們走著瞧!”
雲露攏了攏頭髮,從容刻薄地說:“算了吧,就算你躺著讓我瞧,我也不會去瞧的。”
一轉回臉,卻看見阮湘怡瞠目結舌的模樣,她這才發覺自己這話說得露骨了些,於古代人而言,委實不夠含蓄。她輕咳了兩聲,扶住了額頭。
顯得不堪頭疼。
因是被那些規矩婉約的做派壓制久了,一碰上有人挑釁,她毫不猶豫地直接就切換成了以前和損友們相處的模式。為此,確實有點兒頭疼。
阮湘怡忍笑:“得啦,我早知你不是個木訥古板的。只是這話你往後休得胡說,咱們就算了,傳到皇上耳朵裡,懂事知禮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雲露很是受教得點點頭。
在家時也沒覺得富裕的生活環境如何好,但在作為宮女扶疏吃了一番苦頭之後,這種讓懶人無比嚮往的腐敗日子,讓她萬分想念。
因此一旦邁入了那道門檻,她不免有些過於放鬆。
還得稍稍約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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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岫閣離承明宮最近,那兒正殿住的主位是選秀時不曾露過面的瑾妃。聽說當今聖上唯一的子女——大公主齊嫣,就是由她所生。
雲露按禮數要去拜訪她,就跟初來乍到“拜碼頭”一樣。她原還擔心對方倚仗身份,會多有刁難,卻沒想到她去時連面都沒見著,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既是不讓見,也不必費心思去見。她被拒後當即款施一禮,打道回府。
走近雲岫閣,矮茂叢叢的茉莉前,翠枝綠葉的大樹下蹲著三個小太監,互相嬉笑著,又拿了根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若不是不時傳來銅板的碰響聲,倒讓人覺得是窮人家的孩子在節儉苦讀呢。
腳尖踢了踢劃出來的泥沙,雲露笑:“在玩什麼?”
其中一個太監抬頭剛要笑答,一見是自家主子,蹲著的膝蓋就磕到了地上,結結巴巴地道:“奴、奴才們在畫圖玩兒。”
其餘兩個全數跪了下去。
他們幾個一跪,倒把劃出來的沙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