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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親是當朝楊閣老,煩請各位妹妹莫要再張開閉口曲公公是我大伯,或者什麼後宮有人。”
這些背景如果由別人說來,還有幾分威勢,但自己明晃晃道出來,就落了下乘。
更偏偏雲露不吃這套,端著茶盞徐徐一吹,隨口就接:“楊閣老又是誰,後宮不得干政,臣妾從未聽過這些名兒。”
那語調輕快地樣兒,著實讓人憋屈。
就算後宮不得干政,這些朝臣大家也都有所耳聞。
眾人一時皆被妙婕妤這句理所當然的話弄樂了,要不是顧忌皇上許是對憐妃還有所憐惜,當場就要噴笑出來。
汪婕妤原是看不得她那樣兒,想要出口嗆聲。可是再一轉眼,想起皇上給她的那個“伏”字,立馬又縮了回去。
錢麗儀和她解釋過這個字的意思,她再如何不忿,也著實有些怕了這位妙婕妤。
饒是錦昭容,皇上當初也沒這般護著。
尤其是那回護的手段,每回要護她,就勢必要下別人的臉,她再不想被當做下臉子的那位妃嬪了。
雲露的話說得沒有破綻,憐妃如今又沒了無理由發作妃嬪的本錢,縱然再氣,也不過是一改纖柔淡然的作風,冷笑連連罷了。
但她將視線投在妙婕妤那處,卻看出了一點別的東西。
她忽而冷靜下來,心思陡轉,指著和樂問:“她是妙婕妤的宮女?”
別人雖知道皇帝賜過她一個宮女,但因為和樂沉默寡言,多是默默垂首跟在她身後,與原先她除良辰外攜帶的宮女沒有差別,所以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和樂就是御賜的大宮女。
憐妃突然一指肯定是別有心思,可惜和樂是皇帝的人,她又怎麼會懼對方接下來的手段?
雲露鳳眼兒一挑,擱下茶盞,輕笑答:“正是,不知憐妃娘娘有何指教?”
“她身上的玉佩,本宮瞧著眼熟。”
她說了這一句,眾人的視線自然都聚集到和樂身上,尤其盯著她腰間的玉佩來看。
憐妃在她們視線轉移時,往喬貴嬪那裡看了一眼,喬貴嬪穩坐不動,含笑宛然。她眉尖一蹙,又轉去看花美人。
花美人在她示意之前,便已看著那玉佩驚呼:“曲公公……”
又是曲公公?
最近後宮裡的中心主旨都快圍繞一個太監展開了。
皇后皺眉:“花美人不可失了妃嬪儀態。”
花寄靈像是才發現這是在皇后的地盤,起身歉然行禮,道:“娘娘勿怪,曲公公在宮苑行走的時候,臣妾有一回曾在他身上看到過相同的玉佩。方才見那宮女腰間之佩像極了曲公公的那一枚,想起曲公公失蹤多日,這才一時失態。”
失蹤的曲公公的玉佩,跑到了妙婕妤宮女的腰上……
不由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和樂臉一白,又迅速地收起了這些情緒,非是細心之人,只能看見她抬頭後平靜的眼神。
那塊玉佩是她母親臨終時交給她的,曲懷仁確實曾有幾次要過去……
但次數不多,她實在捨不得將它放在那裡生塵,又想著別人不會看見,這才僥倖掛著。卻沒想到給主子招來禍患。
“妙婕妤,這是怎麼一回事?”皇后的語氣頗為微妙,像是想看到她出事,卻又希望她能反擊。給那些人好看。
雲露看了看和樂,在她一咬唇將要站出來時,把目光放到了憐妃身後站著的白芍身上。
她表情純良,偏了偏腦袋,笑吟吟道:“白芍姑姑頭上戴著的那朵花兒,看著好生眼熟呢。”
作者有話要說:雲露看了看和樂,在她一咬唇將要站出來時,把目光放到了憐妃身後站著的白芍身上。
她表情純良,偏了偏腦袋,笑吟吟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