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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感覺這個世界很滑稽,也很詭異。難道不是嗎?自己站在自己的墳前,土裡面是自己的軀體,而土外面卻是自己的靈魂,但是這個靈魂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張蘇問我:“這裡埋的是誰?”
我無法回答,良久才說:“如果我說這裡面的屍體是我的,你相信嗎?”
張蘇卻點了點頭,說:“我相信。因為我也有自己的墳墓。”
我這才想起了她的故事。
我們是一樣的人啊。我們都是活死人!
我在自己的墳前燒紙、點燭。“這些給誰呢?給他?他可是我啊。給我?我卻正站在這裡。”
我似乎陷入了一貫怪圈之中。
張蘇好象理解我的心情,她在邊上居然恭恭敬敬地跪下朝著那已經不顯的墳塋磕了幾個頭。
我奇怪地問她:“你磕頭做什麼?”
“既然裡面躺的是你曾經的身體,他依然值得我尊敬。”她認真地說。
我很感動,便走了果然輕輕地擁了她一下。她卻順勢把身體完全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
在我死亡的地方我卻得到了愛情。
回到老屋的地方,我問同學的父親:“那個夢緣先生還健在嗎?”
他回答道:“還在,不過他太老了,現在已經走不動路了。”
我心裡暗自慶幸,便向他問明白了夢緣先生家住的地方後就離開了。
夢緣先生住在離我奶奶的老屋處不遠的一個山坳裡面。他家房屋雖然不多但是卻很雅緻,與周圍其他農戶的房子相比完全是兩個模樣。如果說其他農戶的房子是以傳統和適用為目的,而他家的房子就顯得非常地簡潔和明快。從外面看去,山坳裡的房子彷彿籠罩在一片白白的霧中,如夢如幻。
奇怪的是,那房子彷彿就在我們的眼前,但是我們卻走了很久才到了那房子的面前。
走近了我們才發現這房子並不小,而且是修建在一條小溪之上。在房屋的一側卻是一個水塘,塘水清澈見底,水中魚兒在自由地嬉遊。
當我們走近那房子的時候卻發現一位大約五十來歲的長者卻站在屋前。他看見我們便大聲問道:“來的可是東方家的?”
我大驚。忙回答:“我正是東方離。請問您是如何得知的?”
那人微微一笑,道:“老父親剛才躺在床上說,‘終於來了。我可等了他多年了。’我問他是什麼意思,他說,‘東方家的孩子該來了。你馬上出去接一下。’這不?我一出來就看見了你們。”
“真是高人啊。”我心裡想道。
也許是房子修在小溪上的緣故,我們走在上面,腳下發出“咚、咚”的聲音。
我發現他們家到處都非常地乾淨、整潔。完全沒有其他農家的那種因為飼養豬牛而發出的異味。
不一會我們就到了夢緣先生的房間。
讓我非常驚訝的是他的房間非常地大,而採光卻特別地好。雖然到處都是窗戶,但是卻並沒有感覺到風的流動。
那人讓我們在房間的木椅上坐下,便輕輕地走到夢緣先生的床前,輕聲地對他道:“父親,他們來了。”
我朝那床看去,只見在房子的北角放了一張大大的床,那床好象是由竹子編成。
床上正半坐一位老者,發眉雪白,面色紅潤,有如神仙之姿。
“來了好,來了好啊!”我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我急忙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他的床前,張蘇也跟在我的後面。
床上的老人忽然睜大了眼睛,嘴裡喃喃地道:“又有一個,又有一個!”
“您說什麼啊?”我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