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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每一分一秒都非常難熬。到了星期五八點左右,天完全黑了,一輛輛車停在了愛德寶拍賣行那個小門臉前面,衣著考究的客人一撥撥地從車上下來,走進了拍賣行。當地的恐怖組織每次都為拍賣行保駕護航,荷槍實彈的保安把拍賣行圍了起來。
兩人把窗簾拉了起來,只在角落處留個細小的縫隙,用夜視鏡觀察著入口,他們輪流盯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九點半的時候,門口停了一輛毫不起眼的越野,跟來往的豪車相比,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從車上下來的人卻讓單鳴和趙清玲看直了眼睛。
首先從副駕駛下來的是沈耀,儘管他換了一身西裝,戴了副墨鏡,但是沒人會錯認這個氣勢迫人的男人。接著,駕駛室的門開啟了,一個年輕英挺的青年從車裡走了下來。
單鳴整顆心都揪住了。
沈長澤!
沈長澤的外形與半年前他們分別時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神情冷酷,薄削的唇角都透著一股對周遭人的漠視和拒絕,一身筆挺的西裝將他的身材襯托得非常完美。
愛德寶拍賣行鮮少有亞洲人出入,尤其是如此引人注目的亞洲人,他們頓時引得客人和工作人員頻頻側目。
沈耀拿出一張紙遞給了門口的保安,保安用電子掃描器掃了一遍,然後上來兩個人對他們進行了例行的搜身檢查,最後對他們做了請的手勢。
倆人走進了屋裡。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的一分多鐘,對藏身在酒店裡的兩個人來說,卻是漫長而沉重的折磨。
趙清玲垂下了眼簾,好像在對單鳴說話,又好像自言自語:“那是長澤嗎,居然這麼大了……”
單鳴抹了把臉,把自己洶湧的情緒壓了下去,他把煙熄滅,站了起來:“我們也進去吧。”
拍賣會開始了,單鳴和趙清玲坐在東北角的包廂裡,沈耀和沈長澤並沒有預訂包廂,而是坐在了第二排座位上。這次來的人數不多,大概只有五十多人,所以座位坐得很散,他們兩個人的周圍基本沒什麼人,可以說是毫無防備地把側臉暴露在了單鳴面前,單鳴真想現在掏出槍照著沈耀的腦袋來一下。
可是他知道,這麼近的距離,自己開槍之前,就會被那兩個人察覺。
他悄悄地從座位底下掏出事先藏匿的武器,把兩把手槍塞進了衣服裡,一把軍刀塞進腰裡,然後輕輕地把狙擊槍現場組裝了起來。
身上緊繃的西裝讓他感到很不自在,他極少穿西裝,這套還是臨時買的,不是量身定做的,這讓他有些擔心會影響自己的行動。
前幾個收藏品他並沒有多花心思關注,只是其中一件據說是從清代宮廷流出來的翡翠玉簪,賣出了六百七十萬美元的高價,讓他頗為意外。
他們等待了一個小時,到了將近十一點的時候,所有的拍賣品都展示了,只剩下最後一件了,大家都很感興趣這最後一件拍賣品是什麼東西。
通常大家都認為最後一件藏品是用來壓軸的,所以格外期待。其實經理把它放到最後是擔心這個東西惹來麻煩,那之後的東西都不用賣了。
拍賣官一本正經地描述了這件剛剛出土的來自東方的秘寶,甚至給它編造了一個傳奇的神話故事,吹噓此物是世間難得的滋補聖品,反正海龍角看上去確實有幾分不似凡物的味道。
很多人的興致都被調動了起來,當然,絕大多數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想法的,拍賣會上花高價買到垃圾的經歷並不少見,礙於面子,買回去也只能吃啞巴虧,這些人都不是傻瓜,光聽著介紹就覺得是騙人的玩意兒。
一個金髮美女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掀開了蓋在玻璃展櫃上的紅布,裡面赫然躺著一隻外形像鹿茸的東西,但是它顯然不會來自於鹿的身上,因為它正發散著淡淡的金光,看上去非常引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