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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管閒事兒,他們才有可能獲利,與之對立的政敵必然是持不同政見的,公司為這次的競選投入了大筆的資金,對方肯定也是一樣,所以他們勾結尼加利亞反政府叛軍,阻止這次軍火交易,並將賓客被劫持的責任推到公司頭上,在競選前期肯定會給予他們支援的候選人重大的打擊。
雖然這只是單鳴的一個猜測,事情的真相還需要更多佐證,但單鳴覺得八九不離十。 如果這是真的,這些政客還真是沒一個好東西,一個為了利益不停地往全世界兜售殺人的武器,一個為了利益可以不顧自己同胞的安危,人心遠比戰場險惡。
十分鐘之後,彈弓拿來了單鳴需要的凝固劑,他把東西遞給單鳴之後就躲到了樓下,臨走前他告訴單鳴救護車就在樓下,佩爾在電梯口。
艾爾帶著人去伏擊那輛裝載著軍火、現金、13名叛軍以及10名賓客的巴士車了,他一個人在這兒也幫不了什麼忙,他們的身份過於尷尬,也不可能請政府的拆彈部隊來幫忙,他們只能自己解決眼前的危機。
單鳴慢慢撥出一口氣,攥緊那一小罐膨化凝固劑,將鶴嘴形噴口輕輕伸進了壓力感應板的縫隙之中:“聽好了,膨化凝固劑可以暫時凝固住你腳下的壓力感應板,在聽到我的命令時,立刻後仰,然後朝左翻滾。”
沈長澤看著單鳴汗溼的額頭,緊抿著嘴搖了搖頭:“那你怎麼辦?凝固膨化機最多能頂兩三秒,而且這種型別的壓力感應板,多半是有附加的反制裝置的。”
單鳴低著頭,手指摸到了噴嘴上,低聲道:“你哪兒那麼多廢話。”說完毫不猶豫地將整整一罐膨化凝固劑擠進了壓力感應板的縫隙中!在看到灰褐色的膨化凝固劑因為接觸空氣而變成純黑色時,單鳴大吼一聲:“跑!”
出乎單鳴的意料,沈長澤並沒有按照他的說法去行動,而是徒勞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拼盡全力將自己朝左後側的露天游泳池撞了過去。
來不及罵人、來不及改變自己的身形,甚至來不及思考,單鳴順勢抱住了孩子的身體,一頭朝著泳池撲了過去。
爆炸物的破片散射通常都是以地平線為基準的三十五度角噴發的,在這樣幾乎無遮無攔的環境下,唯一可以減低傷害的地方就是那個離他們不算近的露天泳池。
炸彈轟然起爆,熱浪夾雜著火舌追著他們的腳跟了過來,單鳴感覺到破片扎進肉裡的痛楚,他死死把沈長澤按在懷裡,拼命翻滾,終於倆人一起掉進了泳池。
水花飛濺,倆人一起沉了下去。
還好他們落水的地方大概是兒童區,比單鳴膝蓋還淺,沈長澤掙扎著從水裡鑽出來,一邊咳嗽一邊朝單鳴喊道:“爸爸!你怎麼樣!”
單鳴知道自己一側的大腿和腰腹已經被破片扎中了,看了一眼被鮮血染紅的水,他撐起上身,但是不敢亂動下身,儘量讓自己的腰腿維持在摔倒時的狀態下,生怕破片亂竄。
佩爾和彈弓已經跑了過來,彈弓和沈長澤把單鳴從泳池裡抬了出來,佩爾剪開他的褲子和襯衫,給他打麻藥、去彈片,儘管佩爾看上去專注和冷靜,似乎並沒有過分的擔憂,但沈長澤的心卻揪成了一團。
他太沒用了,無論是五年前還是現在,他的養父多次為他受傷,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可他卻不能為他做些什麼。
孩子看著單鳴腿上十多處觸目驚心的彈片,鮮血染紅了他的眼睛。
太弱了……他真的太弱了,他恨自己如此弱小,如此沒用,什麼時候他才能保護這個男人,而不是他處處需要這個人的保護!
直升機送完奧賴斯之後,回來接單鳴他們,並帶來了充足的藥品和裝置,佩爾在飛機上給單鳴做了部分手術,取出了大部分侵入面板較淺的彈片,回到酒店之後,又進行了長時間的外科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