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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錦棠問。
「嗯。」小姑娘點了點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清凌凌的，帶著些懼意。
「需要我做什麼？」錦棠把擦了一半的胭脂又抹了抹，重新開始化了起來。
「需要，需要姑娘彈曲，有重要的客人。」說著，小姑娘不禁顫顫巍巍地一指，整個人如風中凌亂的葉子。
自己竟然有這麼可怕？錦棠不禁疑惑地想著。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交代了一聲，屋子裡便只剩下錦棠一個。
下午去柳府的時候，錦棠在那邊耽誤了好一會兒，回來的時候，便晚了一些。
按照大人的吩咐，她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再破壞兩對，便可以離開了。
目前，錦棠已經透過各種途徑，和其中一位搭上了關係，將那香點給他們。
只待時間一到，這些前世信誓旦旦的傢伙，這一世，只是靠著一些水，便將那人與人之間脆弱的聯絡給割斷了。
想到百花仙子，錦棠看著鏡子裡自己的模樣，不禁有些憂愁。
咬了咬唇，錦棠痴痴看著鏡子許久。
「錦棠姑娘，您好了嗎？」沒等錦棠再想些什麼，屋外的聲音驚醒了她。
唇上點了朱紅，錦棠撥了撥髮髻一側的髮簪和流蘇，起身。
錦棠所喜不多，跳舞是她所長，琴瑟是她所短。
但是，在這些人面前，錦棠不願折了自己的臉面，遂臨時抱佛腳，在上場前先在腦海里重溫了一遍。
顧涼坐在臺下，慕粟在他身側。
嗑著瓜子，顧涼目光在這小小的廳堂環視。
四處都是鶯鶯燕燕，一個個柔若無骨的女子在一個個男子身上依附著，像是一株株攀附在樹上的藤蔓，吸取其生命，奪取其生機。
偶爾瞥到不堪入目的一面，顧涼只得摺扇擋在眼前，避開視線。
看著這些，顧涼不禁想到了他們。自己記憶裡，她也是如此。只是，她是心有所懼，內心是自由的。
他喜歡她。
第一百零九章 我不記得了
慢慢地啜著茶，顧涼的目光淡淡地掃過臺上，又四下看了看。
燈火瑩瑩，粉色的花瓣一片、一片的落了下來。
一朵花瓣，飄著飄著，落在了顧涼的杯盞裡，粉白柔嫩。
紅色的綢帶從兩側飛出，於花臺中央交疊。有女從半空飄落，紅色的衣裙輕舞，懷抱七絃素琴，容貌昳麗。
樂聲漸起，綢帶收起，女子腳尖輕觸花臺，彎腰琴落，腰肢輕轉，手腕如凝脂。
「這便是我們這兒的錦棠姑娘，舞姿美，琴聲更美，如何？」一旁，麗娘給顧涼介紹著，眉飛色舞的。
沒人注意到，她眼中的一絲畏懼。
顧涼微點了點頭，不語。
一旁，慕粟盯著自己喜怒無常的主子，十分想說些什麼。只是，被下了噤口……
錦棠自出場，便注意到了臺下的顧涼兩人。坐著的男子著黑色繡金紋寬袍廣袖，姿態風流，俊美異常。
其旁侍立的男子，面容精緻，也是如詩如畫的一美男子也。
只是不知，這二人來此目的為何。
錦棠邊舞邊思量，眼眸中自然帶起一絲空落，遠遠看著，橫生許多繾綣溫柔。
「碰」地一聲，杯盞落地的碎裂聲，是一男子張大嘴巴，眼含痴迷，不小心碰倒了手邊的杯盞。
顧涼的注意被分散，漸覺出無趣起來。
「嗑」地一聲，杯盞落在桌面，顧涼的目光在女子身上停留了一下，起身離開。
慕粟旋即也跟了出去。
外面夜涼如水，黑沉沉的夜色裡，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