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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沒有對他怎麼樣?你不要傷他!程斯刻,程斯刻你在嗎?”溫淺對著電話那頭焦急地喊道。
下一秒,程斯刻的聲音響起,聽上去還算平靜:“我沒事。”
聽見程斯刻目前還沒事,溫淺吊起來的一顆心稍微放下了一點,他強作鎮定地開口:“周先生,你綁架我弟弟到底想怎麼樣?”
“我就是想跟溫先生聊聊,之前那一次我們不歡而散,這次我希望可以……深入聊聊。”周發的聲音如跗骨的毒蛇,令人頭皮發麻。
“如果你是想聊鑑定結果的事情,那我覺得我們沒有聊的必要,明天就提交材料了,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溫淺深吸了一口氣,維持著岌岌可危的冷靜。
“太晚還是太早,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周發暴喝一聲,像是強忍住一身戾氣,咬牙道,“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帶著電腦到新發村大馬工廠,我在這裡等你。就你一個人來,不要耍花招,但凡讓我發現有警察跟著你,我不介意讓小少爺斷條胳膊斷條腿。”
“嘟嘟嘟。”
電話被結束通話,溫淺彷彿失去支撐般癱坐在沙發上。
“要報警嗎?”王高山緊皺眉頭問道。
溫淺搖了搖頭,他靜坐在沙發上思考片刻,站起身來大步走到辦公桌邊開始收拾電腦。
“你真的要去?”王高山跟在溫淺身後。
“嗯。”溫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答道。
“周發他騙你的,就算你今天晚上把結果改了,可是事後他綁架你的事情曝光,那份鑑定結果照樣不能作為呈堂證供,你還要背上做假證的汙名。”王高山嘗試分析事情的原委來勸住溫淺。
“嗯。”溫淺沒有轉頭看王高山,只忙著自己手裡的事情。
“他讓你過去根本不是想讓你改報告,就是想魚死網破拿你洩憤!這人有黑社會背景,手段陰狠,在zf那邊又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你過去就別想全胳膊全腿的出來。”王高山見溫淺不為所動,有些急了。
他還想再開口,卻被溫淺輕輕的一句話打斷:“我知道。”
“你就是不明白這其中利弊才……”王高山說到一半一愣,“你知道?”
王高山嗓門更大了:“你知道你還去?”
溫淺無奈地嘆一口氣,拎起收拾完的電腦包,轉頭望向王高山,認真道:“我不去,小狗怎麼辦?”
王高山啞然。
是啊,溫淺不去,程斯刻怎麼辦,
如果今天晚上必定要有一個人受傷,溫淺希望是他自己而不是他的小狗。
程斯刻覺得今天自己真是倒黴頭頂,剛從文具店買了把裁紙刀出來就被人套了麻袋裝上車運走了。
他被套在麻袋裡,感到呼吸有些困難,這麻袋估摸著以前是裝肥料的,臭味熏天,程斯刻幾次隨著車子在泥路上的顛簸快要吐出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褲兜,手機剛才好像在被綁的時候掉出去了,但還好,剛在文具店買完隨手放進褲兜的裁紙刀放的位置比較深,現在還在褲兜裡頭。程斯刻悄無聲息地將被他隨手放置的裁紙刀偷偷轉移到鞋底,免得待會兒被搜身的時候搜出來。
弄完一切,程斯刻就著在車子後座躺倒的姿勢開始思考他是為何淪落到如此境地的。
其實也不難猜,對他下手無非是跟溫淺有仇,而最近跟溫淺最有仇的那位無非就是周發了。這人黑社會出身,手段渾不吝,會採用綁架這種極端方式倒也在情理之中。
剛想明白這一點,程斯刻有些悲哀地發現自己今晚大概是凶多吉少。
車子在經過一段劇烈的顛簸之後停了下來。
接著有人開啟門,程斯刻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扛了起來,扛著他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