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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的話他是一句也沒聽進去,但聽鍾彥雲的話他聽著就條條在理。
鍾彥雲下來以後,給事情下了個定論:「要我說,你倆不是爭一個腳點,而是攀巖哲學不一樣。這條v6的線是我定的,那個抓點是不是擺設,也是我說了算吧。」
這下,輪到梁牧也目瞪口呆。
「所以定級是v6不是v5。」梁牧也明白了。
池羽有老前輩鍾彥雲撐腰,底氣足了,立刻擦了點鎂粉,重新上去練習knee bar那一個點的動作。
鍾彥雲接著說:「在重慶雲頂,他沒人指導,就能復刻出泰坦尼克那條v2上面黃鶴的單手解法,他能不會伸腿夠一個腳點?池羽的下肢力量非常穩定,也夠靈活,knee bar平衡他能做的比你好。任何一條線不是為了單獨一個解法設計的,大山也沒有最優解。你想蜻蜓點水,他想大刀闊斧,都可以。他想這麼解,想做大動作,那就讓他去做。」
梁牧也心悅誠服,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這幾個月,他也發現了,自己平常是想的比做的多的那一類攀爬者,遇到難題,經常一言不發,看別人beta,分析利弊,計算得失。如何最大化自己的時間和效益,如何省力,在最短時間內征服最多條路線。他結束一個session的時候,經常不僅是身體疲累,決策思維也會疲倦。
可池羽跟他完全不同。他對待生活中諸多問題,就跟他在巖館磕線一樣,就是憑感覺選腳點,用蠻力上。一次感覺不對就再來一次,反覆地磕。雪崩了,狀態不好,他就逼著自己再上山滑。自己在慕峰受過挫,就陪自己再爬一遍。在永盈吃飯的記憶不好,就用好的來覆蓋。他也有那個勇氣和決心,彷彿掌握某種不可言說的秘籍,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克服萬難,達到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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