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左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程洋沉默一會兒,才又提起另外一件事:「對了,你爸怎麼樣。」
梁牧也頓了一會兒,答道:「身體是不錯。這幾年我跟他的關係,你也知道。」
跟氣象表似的,兩年大旱一年澇。今年其實算是他倆關係還不錯的時候。
「之前我都怕我跟你提滑雪,怕讓你想起你弟,還有以前的事。「程洋說。
「想起來以前……也沒什麼的,「梁牧也說,「來看看他走過的路,他喜歡的地方,這感覺也挺神奇的。遺憾總還是有,可懷念更多吧。說實話,我應該早點來的。「
他們曾經也是無話不談的兄弟,可最後這幾年間,梁牧也都感覺到他們關係疏遠。他當時個人生活裡有一個又一個的專案,一座接一座的高山,就沒太在意。只當熠川也到了這個年紀,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不會再像往常那樣,事事跟他分享了。葬禮之後,他去梁建生家裡,到梁熠川的房間收拾,卻發現房間又大又空,連個日記本都沒有,好像他沒在那裡住過一樣。
「不難受嗎?」程洋輕聲問。
「難受……也是種權利。說明還沒有忘記。」梁牧也說。
程洋點點頭,沒再說更多。只是站了起來,幫梁牧也一起收拾外賣餐盒。
等回到了家,池羽才覺得餓。他把冰箱裡的一坨速凍肉醬意麵拿出來,扔進微波爐裡面加熱,又掏出了雪服裡面的手機。
山上濕雪,城內小雨。大概一分鐘過半,紅醬在微波爐裡面噼裡啪啦地爆炸,屋子裡面立刻充滿了速食快餐的廉價味道。
他想起,去葬禮的那天晚上,也是這樣的一個天氣。冬雨一直下,他最後是自己坐公車回家的。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