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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映照下,一道纖細的身影手持長劍,直朝躺在床上的人的心窩直刺而入,冰冷長劍已然貫穿那溫暖的軀體——
“你~~~”瞠瞪大眼,不敢置信。
“死。”伴隨這長劍的抽離,鮮血噴濺四散,淡雅馨香沾染上血的腥味…。
“不——”
隨著一聲尖叫,她驟然轉醒。
這是個~~~太過熟悉而又真實的夢。
她還是無法擺脫它。
現今,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只要她一合上眼,這個噩夢便會潛入她的意識裡,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她不敢對蕭魑說,她每時每刻都受噩夢的折磨。她在夢中殺了他,為什麼會夢到她殺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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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以前聽過一句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她潛意識裡想殺他麼?
不,這說不通,她愛他都來不及,怎麼會殺他呢?
額角仍滲著冷汗,瑋薰唇角勾起苦笑,以指拭去殘留的汗珠。
而後,眸光移向身側。
垂落在床帷是潔淨的淺藍,而非夢中的染血的白紗。
咦!也不對,這裡並不是碧霞山莊?
這富麗堂皇,精緻無比的寢室不正是蕭魑的逍殤宮嗎?
對啊!他們趕了十天,在昨晚終於抵達天冥宮了。
回來了,她終於回來了!
心情百般滋味,對於這裡,她有太多的回憶了,才離開幾個月,感覺一下子長大了。
她撫上微隆的肚子,嘴角揚起恬淡的笑意,再過六個月,她要做媽媽了。
掀被下床,她坐在梳妝檯前,看到自己眼袋裡淡淡的黑圈,心裡苦悶著。這樣下去不行的,休息不夠,連孩子都會受影響。
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就好了,可以去看看心理醫生,她每晚做這樣的夢,是不是心理有問題。
她還是去蕭魑談一下吧。
“啊!夫人,你起來了?”小然這時出現在她背後,手上捧著套衣服,笑道:“呵呵!宮主讓我以後來侍候你。”
“小然,不用了,我一向不喜歡別人侍候的,凡事都是自己來好,太依賴別人了,以後成了生活白痴怎麼辦?”她拿起翡翠梳子,梳理那如緞長髮。
“生活白痴?”
“嗯!是指什麼也不會的人。”她將頭髮梳理好後,從小然手上接過衣服穿上,並問道:“蕭魑在哪兒?”
“宮主在馭風樓議事廳,怎麼了?你要去找他嗎?”小然正為她繫上腰帶。
“我想隨便逛下,一會再去找他,對了,不用繫腰帶了。”她腰身已成圓形了,繫上不僅看不出腰形來,還會影響到胎兒的成長。
“夫人想到哪兒逛?”
“也沒有什麼地方,隨便走走。”其實她最想看的是西宮裡的女人,既然他已娶了她,那些女人應該遺走吧,還有那些夫人、舞姬什麼的。
秋風掃過,樹葉便隨風起舞。
地上滿是落葉,像鋪著一層金色的地毯。不時有一兩片葉兒被風吹起,在空中打個轉兒,再落下,就好像在跳舞似的。
瑋薰一襲白紗素衣,佇立在風中,望著眼前這座金碧輝煌、璃瓦生輝的西宮,她才離開幾個月,這裡已是一個空蕩蕩的宮殿。
當她在長廊裡遇到符總管,與他閒聊時,無意間提起西宮,他告訴自己,西宮在三個月前已撤了,那些姬妾願意留下的不是送給手下為妻妾,便是留在宮裡做宮女,不願留下的,就派人送她們去她們想去的地方,而曾得寵的夫人也安排她們出宮了。
乍聞這個訊息,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終於成為蕭魑唯一的女人?
她以為回到宮後,還需要一場大革命呢,想不到他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