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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像個身家清白值得容垣一見鍾情的好女子。
容垣治下一向太平,難以發生大事,鶯哥入宮成為這年鄭國最大的事,史官們很高興,你想,假如鶯哥不入宮,他們都不知道今年鄭史該寫些什麼。
能領著慕言踏過結夢梁走入鶯哥的夢境,因鮫珠令我們在某種程度上神思相通,但即便如此,也不能猜透甫入宮的這一夜,坐在昭寧西殿的鶯哥到底在想些什麼。明明十月秋涼,她手中仍執了把夏日才用得著的竹骨折扇,天生帶一股冷意的眉眼斂得又淡又溫順,完全看不出曾經是個殺手。當她執起摺扇敲在腳邊小雪豹頭上,企圖讓它離自己遠一點兒時,我們弄明白了這把摺扇的具體用途,只是還來不及進一步探究,容垣已出現在寢殿門口。
其實從我和慕言站的角度,著實難以第一時間發現容垣行蹤,只是感到一股迫人氣勢迎面撲來,抬起頭,就看到鄭侯�さ納磧敖�阱氤擼�謐〉釙鞍肼置髟隆U饉得魅菰�⒍ㄊ且還���拿�R桓鋈說鈉�魄看蟮猛耆�薹ㄒ�兀�撬�獗滄映�說憊��醞猓弧�膊荒茉俚逼淥�氖裁礎]焊韁醋派茸憂麼蜓┍�氖忠歡伲���某汕崛岣��畝�鰲S謁��裕�廡┟�茲椎畝�髦環摯扇肟諍筒豢扇肟冢��聳筆竊諶菰�燮さ紫攏�菰�壑校��薔攘誦⊙┍�慕躒福�躒改吶露緣厴系囊恢宦煲隙記濁形氯帷K淙凰�皇牆躒福��釤盅嵴廡┟�茲椎乃�匠櫛錚��饈郎銜奕嗽諍醯��皇牆躒福�揮興�約褐�饋?
因是逆光,雖相距不過數尺,也不能看清容垣臉上表情,只看到月白深衣灑落點點星光,如一樹銀白的藤蔓,每行一步,都在身周燭光裡蕩起一圈細密漣漪。鶯哥強抱住哀哀掙扎的小雪豹坐在床沿,微垂著頭,看似一幅害羞模樣,也許本意就是想做出害羞的模樣,但強裝半天,神色間也沒暈出半點嫣紅來聊表羞澀,倒是流雲鬢下的秀致容顏愈見蒼白。容垣站在她面前,黑如深潭的眼睛掃過她懷中兀自奮力掙扎的小雪豹,再掃過垂頭的她:“屋裡的侍婢呢?”
雪豹終於掙開來,從她膝頭奮力跳下去,她愣了愣:“人多晃得我眼暈,便讓他們先歇著了。”
他淡淡應了一聲,揮手拂過屏風前挽起的床帷,落地燈臺的燭光在明黃帳幔上繡出兩個靠得極近的人影,他的聲音沉沉的就響在她頭頂:“那今夜,便由你為孤寬衣吧。”
宮燈矇昧,鶯哥細長的手指緩緩抓住容垣深衣腰帶,配玉輕響。
他突然反握住她的手,她抬頭訝然看他,他的唇就擦過她臉頰。
幔帳映出床榻上交疊的人影,容垣的深衣仍妥帖穿在身上,鶯哥一身長可及地的紫緞被子卻先一步滑落肩頭,露出好看的鎖骨和大片雪白肌膚。明明是用力相吻,兩人的眼睛卻都睜得大大的,說明大家都很清醒。而且貼那麼緊兩人都能坐懷不亂,對彼此來說真是致命的打擊。中場分開時,鶯哥微微喘著氣,原本蒼白的嘴唇似塗了胭脂,顯出濃麗的緋色,眼角都溼透了。容垣的手擦過她眼側,低聲問:“哭了?”她看著他不說話。他修長手臂撐在瓷枕旁,半晌,微微皺眉:“害怕?”未等她回答,已翻身平躺,枕在另一塊瓷枕之上,聲音裡聽不出情緒:“害怕就睡覺吧。”
我暗自失望地嘆了口氣,還沒嘆完,竟見到衣衫半解的鶯哥突然一個翻身跨坐在容垣腰上:“陛下讓我自己來,我就不害怕了。”眼角紅潤,嘴唇緊抿,神色堅定……看上去不像是在開玩笑……
雖然鶯哥順著容垣的話承認確實是自己害怕,但我曉得,她並不是害怕才哭,一個人連生死都可以度外,也就可以把貞操什麼的度外,何況容垣還是一個帥哥。時而相通時而不通的神思讓我明白,她只是突然想起了容潯,心中難過。但讓她難過的並不是容潯移情愛上了錦雀,是他明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麼、以後無數的夜晚會發生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