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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和失敗的機率,你明白嗎?這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講求機率的,這次的行動也一樣。”
嘴裡叼煙的馬拉申科眯著眼眺望著遠方,悠悠然道出口的話語就像那嘴角的煙霧繚繞一樣飄然升起。
“我知道司令員同志對領袖師的用途和任務做出了怎樣的規劃,我們要時刻待命,在敵人最緊繃、戰場形勢最千鈞一髮的決勝時刻投入戰鬥,起到一錘定音的決定性作用,這足以成為領袖師不得去處理這種低階戰鬥的理由。”
“敵人可能只是一個步兵團加一個殘缺不滿編裝甲營組成的戰鬥群,設身處地去想,我如果坐在方面軍司令員那個位置上,我不會認為這種路邊雜魚值得動用我的終極王牌。就像打撲克牌,決勝的牌要留到最後再出,沒有人會一開場就輕易撂出底牌。”
“我不在乎被拒絕的可能性究竟是大是小、到底是多少,我只在乎這個可能性確實客觀存在,這對我而言就夠了。”
手扶著面前的雙聯裝145毫米kpv重機槍槍架,面色依舊是靜如止水中波瀾不驚,就好像在說今晚吃什麼一般的平常事,伸出另一隻手去彈了彈菸灰的馬拉申科,在伊烏什金安靜的傾聽中隨即繼續開口。
“我無法容忍半點失敗、被拒絕可能性的存在,試想那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形同世界黑暗,我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苦苦尋找這群狗雜種,從蘇聯一直找到波蘭再到東普魯士,直到現在的勝利在即最後時刻。不會再有機會留給我去在戰場上戰勝和消滅他們了,這就是我最後一次機會,我必須要為基里爾復仇,為此我不惜一切,而且我不想我的復仇計劃有半點失敗被拒絕的風險,我要把所有可以預料到的風險抹除降低到極限,這一切必須由我親手去做、必須被完成。”
“至於這之後會怎樣,我已經不在乎了,隨便怎麼樣都行。但我必須要為這一切畫上句號,為基里爾討個說法、有個交代,這是我身為他的車長所最後能為他做的事。”
“”
儘管早已預料到馬拉申科可能的回答會是如此,但當這話從馬拉申科嘴裡自己說出來之後,伊烏什金卻是已然感受到強烈的震撼與衝擊。
“所以你就是為了單純的避險,那可能微乎其微的風險,就賭上了自己的前程、榮譽、迄今為止所奮鬥來的一切?你瘋了嗎?我們走過了何等的千辛萬苦才有了今天,你覺得你這麼做對得起基里爾,對得起尼可萊嗎?他們要知道你連自己的前程榮譽都棄之不顧,當一個會被人唾罵不齒的獨走者,他們會怎麼想?!”
一根菸盡、又是一根的馬拉申科剛剛點上了火,面對伊烏什金的質問卻是瞬間變了面色。
“他們,你跟我提他們倆?”
“好,你也是當事人,你也感同身受,那你來告訴我答案!”
“當你活在戰後,親眼看到那些殺害基里爾的兇手逍遙自得,整天在一片我們的影響力所觸及不到的土地上逍遙快活、四處演講,把他們虐殺我們兄弟、我們同志們的偷襲仗,描繪成一場巨大且充滿榮耀的教科書式裝甲作戰,把他們的榮譽建立在我們的痛苦、我們的犧牲、我們的鮮血上的時候,你會怎麼想?”
“一切都值得嗎?你活在對你最重要之人死後都要被羞辱、被踐踏、被當做炫耀吹噓的資本,你卻對此無可奈何的世界中時,你覺得披在你身上的榮譽和成就難道就值得嗎?難道就不覺得這一切羞愧嗎?!你憑什麼如此安然自得的活著?而他們又憑什麼在死後還要受盡屈辱!?他們還是你的兄弟、你的同志們嗎?你還記得他們活著和微笑時的樣子嗎!?”
“歷史是人親手書寫的,伊烏什金。我將是這一切的書寫者,誰都阻止不了我,就算這把燃燼仇敵的火焰會連我自己也吞噬掉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