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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夫人為建國公世子求娶小姐也未可知。”林嬤嬤接過韓氏手中的杯子將其在桌上放好,再次湊近韓氏,手上使了個巧勁兒,一手將韓氏身後的靠墊拿出,一手扶著韓氏,讓她在床上躺了下來,嘴裡繼續說著寬慰的話。
“唉,就算婉柔還念著以前的情分,可是嬌嬌有那樣的命格,我又如何能讓嬌嬌嫁到建國公府去。。。。。。”韓氏幽幽一聲長嘆,閉上眼睛再也不說話,眼角卻有微微的溼意,讓林嬤嬤心裡一陣心疼。
第六章 父子
華燈初上,侯府外院,安寧侯司徒空的書房裡,此刻安寧侯司徒空父子一坐一站,書房裡的氣氛有些緊張也有些沉鬱。
坐在書桌後的雕花椅子上正是安寧侯司徒空,三十五歲左右的年紀,臉如雕刻般有稜有角,經過歲月的沉澱更顯俊美。
司徒陽隔著書桌站在司徒空的正對面,少年不羈的神情令司徒空俊眉微蹙。
侯府的大管家束手靜靜地站在書房燈光的陰影中,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此刻距司徒空離開韓氏的梅園已經有小半個時辰,除去從梅園到外院書房的步行時間,司徒陽進司徒空的書房也該有一盞茶的時間了。
也不知這一盞茶的時間裡父子倆之間都說了些什麼,總之此時的司徒空的臉色極為不愉,而司徒陽已然沒有了在韓氏面前的恭敬順從,臉上是全然相反的桀驁不馴。
司徒陽定定地看著面前的長子,那與他有七八成相仿的俊臉上,還有與韓氏如同一個模子出來的鳳眸,臉上的表情時陰時晴。
父子倆之間僵硬的氣氛,令隱在陰影中的大管家十分著急,他既想隱去自己的存在感,又想要從旁調解解卻最終頹然放棄。
這些年來這對父子之間只要單獨面對,氣氛總是如此僵硬沉鬱。
父子倆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良久,司徒空才不愉地說道:“你果真要去從軍?你就不為你娘想想?你就不想接你妹妹回侯府?”
“該多為我娘想的不應該是父親您嗎?該設法將小妹接回侯府的,不應該是父親您嗎?”司徒驕陽冷冷地笑不笑,毫無留情地提出了的質疑。
“你!”司徒空臉色更加陰鬱,指著司徒陽只說了個你字,卻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司徒陽說得沒錯,韓氏最缺的不是司徒陽的孝心,而是他司徒空這個夫君的關懷,司徒嬌能否重回侯府,也不是司徒陽能夠決定的。
又一好一陣沉默,最後還是司徒空打破了沉默,誰讓對不起韓氏的是他司徒空,誰讓是他司徒空同意將司徒嬌送去別院,又一直無法說服老夫人將司徒嬌接回府來,對韓氏的虧欠,對司徒嬌的內疚,最終讓司徒空無奈地暗自長嘆。
只聽司徒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本侯已經向聖上提交了你的世子申請,只等聖上下旨,你就是安寧侯府的世子,哪裡需要你去從軍,就算要從軍也不應該是去邊關當小卒。”
司徒驕陽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父親為孩兒請封世子,可有想過祖母?”
司徒空臉上一僵,隨即怒氣湧上心頭。
司徒陽這個兒子是不是老天專門派他來戳他心窩子的,而且非要哪裡疼往哪裡戳嗎?
六年前司徒老侯爺因病去世,司徒空作為安寧侯世子,更作為安寧侯府唯一的男丁,自然順理成章地承了安寧侯的爵位。
自從司徒空承了爵位,就不只一次向老夫人提起,要向聖上請封世子之事,可是每每都被老夫人以各種理由拒絕,一直拖延至今。
南陵國的爵位承繼制度,遵循的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
司徒陽既佔著嫡又佔著長,按理世子之位非他莫屬,可偏偏老夫人心存私心,一拖再拖。
別的有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