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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接受不了對方的可憐,他不需要這種施捨,他討厭自尊被打碎的感覺,而程朔話裡的內容讓他倍感窒息。
沈文越還躺在地上,他粗聲喘著氣,雙目圓瞪著天花板,已經瞪出了血絲,配合著他臉上的青紫,還有嘴角的血,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可怖,像一句半死不活的屍體,某種變異的實驗產物。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
不對,不要相信程朔說的話,程朔說的話是錯的,都是藉口,命運就是對自己不公平,命運從來沒有給自己機會……
沈文越的內心在瘋狂掙扎,理智來回擺動,程朔的話像魔咒一樣在他的腦海裡盤旋,侵蝕著他的思維。
身體上帶來的疼遠遠不及他錯失機會的痛,沈文越痛苦地蜷縮起來,後知後覺地開始呻吟,他撇過頭,側臉貼著地板開始流淚,眼淚和血混合在一起,糊了他滿臉。
酒吧老闆嘆了口氣,對著藏在角落的保安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把沈文越抬出去,順便清理一下地板。
他們只負責把沈文越送回程家,至於後續想怎麼處理,那就是沈文越自己的事情了,反正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和程朔沒有關係,他會照常比賽,沈文越想要追追究責任,只會由他們另外三個人承擔,如果沈文越想抱著得罪三家的風險,咬死程朔動手了,那他們就奉陪到底吧。
沈文越不懂事,程父會不懂事嗎?程老爺子會不懂得權衡利弊嗎?所以沈文越註定鬧不起來什麼大風浪,今天晚上挨的打就是他嘴賤的下場,他只能忍下。
在沈文越被橫著抬出去的那一刻,安淮稍微往前走了一步,對著尚有意識的沈文越說:“既然這樣,聯絡方式也就不用再留了吧,以後沒有聯絡的必要了。”
經過今天晚上的事,他和沈文越最後一層虛假的平靜表象也被撕開了,就連最普通的“朋友”也做不了,過往一筆勾銷。
安淮說完之後,看到被抬著的沈文越又抽搐了兩下,但沒能發出來聲音,就被保安抬出了門。
安淮收回視線,拿出手機,當著程朔的面刪掉了沈文越的聯絡方式,連同所有的聊天記錄也一起消失,一點念想,一點機會都沒有再留給沈文越。
看著安淮的處理方式,簡年身心舒暢,他撐著莊煜的肩膀,對著安淮和程朔抬了抬下巴:“喝點兒再回去?”
這場朋友之間的小情聚會結束之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因為喝了酒,程朔沒開車,找了代駕回了小區。
季青橙提前做了醒酒湯,兩人到家的時候剛好熱完,安淮喝的比較少,沒什麼醉意,只是臉有些紅,程朔酒量好,也還撐得住。
在程朔坐在客廳喝醒酒湯的時候,季青橙突然悄悄拉著安淮進了房間,從化妝臺的抽屜裡取出了程朔送的翡翠鐲子,小聲問安淮:“這個鐲子是不是很貴?”
她收到這個禮物的時候,根本沒有多想,高高興興地往手上一戴,就去打麻將了,結果被朋友看出來說這是冰種翡翠,價格很貴,嚇得她都不敢戴著鐲子打麻將了,生怕磕到碰到。
安淮點了點頭,他回想著程朔當時說的話,小聲回答:“我也覺得很貴,但是程朔說,這個鐲子就是讓你戴著玩的,如果你喜歡,他再送你一對玻璃種的。”
季青橙一哽,雖然她對翡翠不是很瞭解,但玻璃種這個名字她還是聽過的,少說也要幾百萬。她有些緊張地摸了一下手腕:“程朔那孩子的家庭背景,是不是很好?”
這件事說起來稍微有些複雜,安淮就自己的瞭解,簡單地向季青橙解釋了一下,季青橙聽完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他現在的錢,都是他自己賺的工資和獎金,還有家裡之前分給他的財產……”
季青橙有些憂愁地看著安淮:“我聽說像這種富貴人家的小孩,